「對,你瞧見那個紙鳶了吧,我爬上來撿它。」
被尹夫子隨意扔在灌木叢里的紙鳶,紙鳶的一角破了,皺巴巴的,柏乘低頭看著它,神情有些失落。
「那你的雲梯呢?怎麼這裡只有你。」
吳清荷環顧四周,她連雲梯的影子都沒有見著,不易察覺地眉峰一揚。
柏乘沒有立即答話,低頭靜靜地看她一會。
———
半個時辰前。
他順著雲梯爬上來,小心地走上枝幹,墊腳,抓住隨風飛到這的紙鳶。
少年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事物,等到他將紙鳶完好無損地帶到自己身邊,才莞爾一笑,很是滿足地護好紙鳶,準備爬雲梯下去。
可是轉頭,卻再不見雲梯的蹤影。
柏乘心頭一緊,皺眉俯視,便看見杜二和他兩個朋友正要推著他的雲梯遠去。
「你們要做什麼?」
杜二正巧朝上看,眼見著柏乘神色微冷,便停下朝他輕蔑一笑。
「怎麼?怕了?嘲諷人的時候不是很厲害嗎,若是不跟我好聲好氣的求饒道歉,就休想下來!」
求饒?柏乘動作一頓,杜二見他不動,翻個白眼。
「要說『求求你大人有大量,行行好放過我吧,給你們杜伯府惹了事,是我罪該萬死!』這句話,還要給我行禮,行大禮,這事才算完!」
杜二皮笑肉不笑地解釋完,柏乘安靜聽完,沒有半點要妥協服軟的意思。
「我承認我當時說話冒失,我為此道歉,你上次追著我罵,我也就忍了,但你要我講的話,恕難從命。」
柏乘還維持著最後一點禮數,神色堅定,可握著枝幹的手卻不由自主地顫抖。
如此高的地方,讓人有些心慌。
杜二沒聽到自己滿意的答案,不屑地哼一聲,很是狂妄地朝遠處走。
他就是想聽到柏乘求饒,哀求他,但到他離開,柏乘都沒有講出那種話來。
——
柏乘托腮想了想,簡單向吳清荷解釋一下雲梯的去向。
「被拿走了,他們應該是想暫時把我困在這。」
「不過,好在紙鳶被我撿回來了,這是夫子上回留下的課業,要我們尋物件作畫,我在家畫了好些天,很好看的。」
那是自己臥病在床幾日用心畫的東西,也是要交給夫子看的,一不留神被風吹到樹上,怎麼著都要想法子拿下來。
安生在家養病幾日,少年的臉色要比之前看見時好些,他輕描淡寫地一句話略過別人搬走他雲梯的事,只顧著聊自己的紙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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