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雯雯的样子,自己便不由自主地产生保护欲,休说她受一点委屈,便就是有一丝的怨忧,自己也会心疼不已,以至心如刀绞。虽说自己有时无意会给她以强硬的口气,但情非得已,事后总会后悔,便想以更多的爱和温暖给她来弥补自己的过失。他知道自己最爱的人是叶子青,但最想疼惜的人却是谢雯雯。他不止一次地问自己这个世上最想保护的人是谁?答案毫无疑问总会是谢雯雯。
这本身或许已经与爱无关,也或许就是历经情伤之后的心情归于沉默,但这种亲情般的依赖却真真切切。细枝末节已无从谈起,音容笑貌足以刻骨铭心。情不知所起,竟一往而深。
……
“露汐,以后我就不能陪你唱歌了,我有喜欢的人了。”韩若冰不知如何结束自己与韩露汐的孽缘。
对深夜造访的韩露汐他无法拒绝,毕竟她等了自己半年,就为歌以咏志,也并且自己也确实无法抵制自己的欲望。
夜深人静的四合院,一切便仿佛是种道别仪式,默换潜移,低吟浅唱,以至最后寂寂无声。
韩露汐一脸错愕问:“是谁?”
韩若冰说:“谢雯雯。”
韩露汐说:“你给我1oo万就是为了你的愧疚吧?你好心安。”
韩若冰转了头不言不语。
韩露汐又说:“还是大意了,早该看出你们不清不白的兄妹关系。”
韩若冰欲言又止。
韩露汐穿了衣服,笑着扳了他的头审视他良久,深情一吻,起身说:“多好的人,却不属于我。”
韩若冰却有不明不白的思绪涌了上来,叫了声:“露汐。”
韩露汐微然一笑:“如果你分不清爱谁,我可以去争,但你说得这么明白坚定,我便只能放手,爱不是捆绑,是给你自由,我尊重你的选择,祝你们幸福,我走了,理智的离开,好过混乱的留下。”言毕,飘然出门。
韩若冰颓然而倒,以拳击额,有种说不出的痛楚与失落,他终于明白那句话‘只有你失去的时候,你才知道失去的是什么’。他迅疾起身,窗外望去,却见韩露汐正自掩面跑向对面厢房,直到她进了自己的房间快关了门,韩若冰依旧伫立在窗口望了又望,怅然若失。
叶子青伤了自己,而自己却终究是伤了韩露汐。他在内心说着对不起的同时,又一再叮嘱自己你不要痴心妄想、自欺欺人了,这一辈子陪伴你的人是谢雯雯。
……
谢雯雯的18岁生日如期而至,尹林早就安排郎轸行去他举行成人礼的大酒店奢华布置。
成人礼当天的谢雯雯时而哭天抹泪,时而笑逐颜开,像个小神经病。本是孤苦无依的她如今有了这么多亲人,怎能不喜见于色,尤其是她还有一个怜惜自己,疼爱自己的冰哥哥,再给众人分了蛋糕并一一敬酒后,她走上前台,高声说道:“尹爸、郎伯、姨,还有姐姐、哥哥、妹妹,我请大家给做个见证,今天我要和我哥‘九九归一’。”
众人便交头接耳、面面相觑。
韩若冰便不好意思地起身,走到台上,望了谢雯雯笑而不语。
“这是第九个,我哥说这个之后就功德圆满了,我等这天已经很久很久了。”言毕,轻轻地走到韩若冰面前仰了脸,两人不约而同抱拥而吻。
“天,两年了,这是第九次?什么情况?”郎轸行嘀咕着大喊:“师父,你可要加油啊,这进度不是你的风格啊。”
众人哄堂大笑。
韩露汐初时闷闷不乐继而强颜欢笑,此刻仿若茅塞顿开,神色豁然开朗,大声喊:“雯雯,低于5分钟别下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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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更是抚掌大笑。
……
不久,尹林改名尹茂森,离开上京,去青岛老家隐居。
韩若冰携谢雯雯回沐平改名韩二水,又陪谢雯雯回老家改名谢雨文,其后二人奔赴青岛与尹茂森汇合。期间,唯有次年的五一,邱牧阳的婚礼,韩若冰单独返回沐平一次,其余时间两人都是陪着尹茂森在海边看水浪无垠,听涛声浩浩。
谢雯雯没有忘记自己的诺言,在蛰居两年后,见风声渐息,危险解除,便提议买辆房车,三人去游遍祖国的大好河山。
尹林初时不愿,捺不住谢雨文软磨硬泡,一声令下,三人便开启了人在旅途的生活。
……
此时,天光大亮,清空旷远,韩若冰的神色渐渐明澈在晨曦里,若有所思若无所思,似有流落伤情之悲怨似有情深意切之欣慰,过往烟云,如迎风而逝,如念犹存。
彻夜的促膝长谈,邱牧阳依然精神矍铄,他认真聆听了韩若冰所讲的每一件事:“哥,这便是你瞒了我这么久的事?卖区块、改名字。”
韩若冰说:“对,不地道的事,没想到现在我不得已又做了一次。”看邱牧阳脸色阴晴不定,韩若冰便问:“你是不是很震惊?是不是影响了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邱牧阳说:“还顾得上形象呢?你不早告诉我,这种情况,该打一下桥塞的,不然会漏。”
邱牧阳感觉事情大了,起3井一旦出了差池。搞不好根本没销户起山公司的机会,大家都会牵连进去。
庆北卖区块的事情或将前功尽弃、功败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