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我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对面的人显然早早知道我会打过去,接起来的度,就好像专程在等我这么一通。
电话通了,我没说话,对面的燕鸣山也没有。
我们浸没在心照不宣的氛围里,他用沉默向我施压,我用它诉说抗拒。
最终,是我率先开的口。
“这是要关着我啊?”
“嗯。”
我问得直接,他答得干脆。
我冲他笑道:“多问两句啊,我还有没有人身自由?”
燕鸣山的声音依旧平静低沉,带着仍旧只有我能察觉的温和。
“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打电话给我,我陪你。”
我重重“唉”了声,捏着手机:“那就是没有。”
“不喜欢?”
“没。这么违心的话我还说不出。”我懒散道,“不过浴室都装上摄像头,是不是过了点,燕总?”
对面的人不以为意:“那个和限制无关。”
“我的一些私人消遣罢了,允许么?”
我回道:“你第一天认识我么?”
燕鸣山随即道:“那就是可以了。”
我没忍住,低声笑了起来。
笑累了,我从坐着的姿势转变为躺着,窝到沙里,怀里抱着个靠枕。
我慢慢收敛了微笑,有些认真地冲电话那头道:“我还会跑的,你知道的吧?”
对此,燕鸣山颇为认真地回复。
“那你试试,我会不会放人。”
事实证明,燕鸣山说不放人,就是真的不给我留任何钻空子的机会。
两天里我试过了我能想到的最清奇的方式,然而燕鸣山却好像比我还更清楚我的脑回路一般,每次都能将我的出路堵得死死的。
在我筋疲力尽折腾了一天以后,在夜晚摸上我的床,拥着我入睡。
我醒着,大多时候却不想说话。
他似乎也清楚,所以只是从背后,将我嵌在他怀里,摩挲着我身上的某个部分,或许是耳垂,或许是锁骨。
“我是他的一个物件。”
这种触觉在这样的时候便会变得十分清晰,激得我不敢沉沦,激得我始终铭记我究竟真正在想要什么。
一个晚上,他反复蹭着我的手腕,似乎在比对什么。
我罕见的开了口,问他道。
“怎么?还想给我打个手铐啊?”
燕鸣山的气息喷洒在我颈后一片皮肤上,没说出一个字,我都轻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