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了惊,下意识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单霖?你是去……”
她没有看我。
像是听不到我说话似的,她直直向楼上走。
“怎么了?”对话那头,成箫疑惑问道。
“没事儿,”我有些不解地转头,自我宽慰,“就是刚刚遇到单霖了,她应该是往楼上去了。”
我没太在意,一个一个台阶往下迈。
“不对……不对!”
听筒的对面,成箫忽然大声冲我喊道。
“我打电话叫人,你快跟上去!快!”
我被他吼地脑子一震,随机也立刻反应了过来。
哪儿还有楼可上?
5楼已经是d教的最顶层了!
再往上走,就是天台。
d教的天台最近在施工,为了方便施工队运作,把封着的门打了开来。
而单霖,现在就冲着那道门去!
我联想到方才她那张一闪而过的,略微惨白,神采全无的脸,心脏疯狂剧烈地跳动。
来不及多想,我抬脚,立刻跟了上去。
冲破门,天台的冷风冲我扑面刮过来。
单霖站在天台的中心,正一步步往边缘迈。
“单霖!”
我不敢妄动上前,只能试图喊住她。
她听到声音,停下了脚步。
“又是你啊。”
她转过身来。
我却心脏几乎停跳。
她一脚迈在了天台的边缘,另一只脚落在台子上,正拧着身子看向我。
“对,又是我。”我挤出一个笑容,故作轻松,“你这几天老是不跟我打招呼,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她笑了笑,偏过了头,像是在看这里距地下有多高。
“我没有啊。”
性子烈得很的女生,第一次说话这样柔声柔气。
“你对我没意见就好。”
“我没有,”我想也不想,“我们不是朋友么?”
这句话出,她很轻地笑了笑。她好单薄,瘦得像会被天台的大风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