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在唇边吹了一下,风吹进漏气管子的声音,断续,高昂。
拿反了。
明镜尴尬的想,幸好没人看见。
摆正重新吹,这下是沉闷低沉的萧音了。
这个是左侧第二殿。明镜扶着门框小心地跨过门槛。
明镜记得里面的墙上挂着一幅湖中小舟图,是白子画救了一位险些跌入湖中的诗人,诗人十分感激,当场画好赠送,题诗一首,赞叹白子画两艘小舟间来去轻盈如燕,将其比作飞仙。
接着是左侧殿,空间很大。
春雨绵绵时,明镜会在里头练剑。
左侧殿和右侧殿中央的就是白子画的书房。明镜没进去,不想打扰他师父。
从东殿摸到西六殿,空气变凉,晚风已起。明镜回了东四殿,因为到了自已房间反而忘了小心,差点被门槛绊倒。
感谢旁边的高大花瓶。
睡着前,明镜忽然迷惑,那个花瓶不是在右边吗?
晨光熹微。
绝情殿十分安静,明镜蒙着眼睛出房间,喊了一声“师父。”
并无回应。
想来闭关去了。
“赵明镜!”
胳膊被一只手扶住了。
明镜唇边漾出笑意:“朔风,你怎么上来了?”
朔风扶着人坐到院中的石椅上。
“尊上闭关,你现在看不见,尊上让我上来陪你。”
“又不是小孩子……”明镜嘟囔了一句,想起点什么,问:“霓漫天那边你怎么做的?”
朔风把一个九连环塞到明镜手里。
“你怎么说的,我怎么做的。”
“然后呢?她什么反应?”
朔风面无表情的瞥了明镜一眼:“看戏的心思这么明显,当心我现在拿剑打你。”
他又不蠢,明镜想的什么他回去之后的某个瞬间突然就明白了。
只是他真的不懂,更不能懂。
他连自已为什么来长留都不知道。
修道之后隐约有种自已现在的一切无比珍贵,却又虚无缥缈的感觉。
从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起,朔风明白,他的结果大概是不好的。
“啊,这个,虽然我看不见,但我还是能拿剑的……我靠!你来真的!”
明镜懵逼的躲过那道剑气。
朔风扬眉,剑身泛着凛凛寒光:“我可没说来假的。”
“好啊,那就来看看!”
少年左手托右手腕,右手并指齐眉,“剑来!”
明镜随手从剑器库里唤了一把玄铁剑。
朔风淡淡道:“让你十招,别说我欺负你看不见。”
明镜脸色一黑:“谁要你让了!我看不见难道还听不见吗?!”
“既然如此……”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迎步向前!
铮——!
“对了,忘记和你说了。”朔风躲过一剑,“有个将军带了一封圣旨来长留,孟玄朗回蜀国当帝王去了。”
“便宜他了。”
孟玄朗御剑诀还没抄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