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星野无视了这两个活宝,道:“我和惊月走最前面,遇到危险立刻呼救并反击,切记,宁可被其他玩家淘汰,也不能死于怪物或是恶劣环境。”
“嗯嗯,”洛洛调转车头,排在了他后面,“那我们和云先生在中间,麻烦危宿使大人断后?”
暮雨无奈道:“虽说保护玩家是监考的职责,但事实上我并非战斗人员。”
“啊?”景玉非常惊讶,“难道不是所有的引灵使都很能打吗?”
“当然不是啦,我是被主系统从道具部门抓来的,”暮雨很是无辜,“技术人员,懂不懂?”
最前面的江惊月忍不住回头问:“道具部门,就是那个研发出[兄弟,你好香]的地方?”
暮雨更无辜了:“这些名字是我老师取的,和我没关系。”
游星野也点了点头,低声道:“他的老师是玄武使闲潭影,道具部门负责人,同时也是三十二位非人引灵使中,在职时间最长的,出了这个赛场之后,我想带你去拜访一下他。”
“问关于前青龙使的问题?”江惊月坐在后座上,一手持弓,一手揽着对方的腰,好不亲密。
“嗯。”
烈阳之下,四辆自行车排列有序的穿过规划好的路线,朝城北驶去。
脚踢北海幼儿园
幸存的三十多名玩家,不是有实力便是有运气。
哪怕猜不中前青龙使与子世界的关系,也大多能从线索“新生”和医院病历中,推测出答案与一个患有罕见疾病的孩子有关。
这一路上,江惊月持弓的手都没能放下来,淘汰玩家数刷得比游星野还高,足足九人。
“还剩30名玩家,队伍却还有17支,”暮雨最后一个停了车,“看起来有不少落单玩家。”
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的云海道:“刚刚那个叫颂分,和我同队,是野狼的人。”
“野狼的人?”游星野直言道,“你为什么会跟野狼这种人一起参加比赛,单纯是他愿意支付积分和经验带你?还是你觉得他有问题?”
“当然是因为他愿意出积分和经验报名比赛,”云海说,“他本人智商堪忧,手下的那群人也完全是乌合之众,都是冲着参赛资格来的。”
“你们是一个四人队?”
云海冷笑着应了一声:“嗯,野狼想得很美,颂分负责淘汰玩家,我负责医疗,汪睡负责推线索,他自己什么也不干,坐享答案。”
江惊月好奇的问:“汪睡是那个被游……哥打掉了两颗门牙的吗?”
他这句话非常可疑的停顿了一秒,获得了游星野一个似笑非笑的目光。
当着外人的面,喊游哥太暧昧,喊游星野又太生疏,他该赶紧想个新的称呼出来才是。
“是,”云海从车上翻身下来,腿部的纱布又再一次被染红,“那小子倒是很聪明,不过应该没安什么好心。”
这家幼儿园的确非常豪华,马卡龙配色的五成建筑,配上尖尖的屋顶和圆圆的拱窗,漂亮得像是一座城堡。
娱乐设施更是应有尽有,滑梯、秋千、跷跷板,虽被黄沙掩埋了大半,但也足以想象出原本华丽梦幻的模样。
“我小时候要是能在这里上幼儿园,该是多么开朗的一个小男孩啊。”江惊月开玩笑说。
洛洛则站在大门口,仔细阅读着校规:“北海幼儿园……寄宿制?幼儿园也有寄宿啊?”
景玉的重点歪出了天际:“北海幼儿园,我还南山敬老院呢。”
“这座城市的北部曾经是临海的,所以称之为北海,”云海解释说,“孩子的母亲离婚后彻底没了踪影,万舟又忙于寻找破解之法,只得将孩子寄宿在了幼儿园中,何况,自他离开这个子世界,那孩子,便已再记不起他这个父亲了。”
江惊月一愣:“连子女都会被清除掉记忆?”
“嗯,”游星野颔首,“所以留下子嗣,无论是对恋人对孩子,还是对引灵使自己,都太过残酷荒唐。”
同位引灵使的暮雨低叹了一口:“先进去吧,找找线索和安全箱,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洛洛三人组先一步跟着他进了幼儿园,云海依旧走在中间,剩下游星野检查是否有其他玩家尾随。
江惊月陪着他一起,等其他人都走远了,才问:“你是天生就喜欢男人,还是因为不想留下子嗣?”
“天生喜欢,”游星野拉着他跨进幼儿园里,将大门从院内锁上,“而且,若不是用了点私权,查到你当时只剩三年阳寿,我压根就不会接近你。”
“你当时是想,和我谈三年恋爱?借着那场车祸,好聚好散?”
游星野看了他一眼,不确定对方是否会生气,但还是坦白道:“是,但没想到后来越陷越深,情难自禁,非要约你在那几天见面,是想替你签下心愿契约,避开那场车祸的,我原本……没想碰你。”
酒店的套间原本是给江惊月一人定的,但他没想到,那晚对方留了他,他也没能拒绝。
江惊月等他忙完了手里的活,一同踏着厚厚的黄沙朝建筑中走去,突然低声问了句:“后悔吗?”
“怎么可能,”游星野将弯刀换到了另一只手上,伸手轻轻握住对方手腕,“我只后悔自己没想兰万舟那样,多自私任性一点。”
江惊月被他哄得松了一口气,犹豫着喊了句:“星野。”
游星野一愣,笑道:“决定以后叫这个称呼了?”
“可以吗?”
“当然可以,”他说,“但我得先说明,‘星野’这个称呼,你那晚也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