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是我的问题,都怪这家伙。
顾陪林自顾自地点点头。
第二天又下了很大的雪,机场候机厅的玻璃窗都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那雾气一会儿消散,一会儿又凝结,像是空气在玻璃上作画。
顾陪林把陈谌的围巾系紧一些,他看着那褪色的围巾下摆,突然发现这条围巾是那回他从陈谌那里拿走的那条。
机场里大雪纷飞的,顾陪林想起当初站在陈谌家门口,他从自己脖子上把围巾取下来然后胡乱搭在陈谌肩上的样子。
兜兜转转,来来去去,这围巾还是戴在他身上了。
还是他。
顾陪林给陈谌衣领,他手抚过这条破烂但还过得去的围巾边角上的花纹,瞬间有一种世事难料的感慨。他正要把手放下来,下一秒,陈谌突然把他的下巴抬起来轻吻了一下:
“顾总的围巾像项圈,我戴在脖子上了,拿不下来了。”
居然能察觉到他在想什么。
顾陪林笑了,轻扇了一下他的脸说:
“那你叫一声给我听听。”
陈谌垂眸深深地看他,用指腹揉掉落在顾陪林脸上的一片雪花,然后笑着轻轻地说:
“老公。”
顾陪林愣了一下,那样子像一个笨拙的小呆鹅。陈谌一下子紧紧抱住他,然后在他耳边说:
“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啊,我的顾总。”
说完,他又捧起顾陪林的脸吻了好一会儿,便去登机了。
顾陪林看见陈谌的身影在人群中一闪一闪,不一会儿就完全看不到了。
要给自己装一个防沉迷系统。
顾陪林碎碎叨叨地念着。
雪越下越大,顾陪林站在道路边等刚刚打好的车过来,却突然在机场大门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
“顾陪林。”
顾陪林转身看到谢韵。
绑架
谢韵大冬天里还是一副公子哥的模样,穿着大衣但是没有扣上,里面是kenzo最新款的衬衫,看着很单薄。
“你在调查我吗?”
谢韵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这样的话,顾陪林觉得有些好笑:
“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跟我住在同一个酒店,那天,你应该也看到了。”
谢韵这家伙讲话很有意思,分明是他过来攀谈,话里话外却是一种质问的语气。顾陪林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因为当少爷当惯了,对所有人讲话都有一种自以为是的自信。正常人谁那么讲话?那自信也是最令顾陪林作呕的,看似智客观,实则充满了对他人的蔑视。
“看到什么?”
“看到……”
“看到你是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