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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满级绿茶穿成病弱白莲花(古穿今)全文阅读 > 我和你到此为止(第1页)

我和你到此为止(第1页)

裴慕之刚才追着车子跑,肚子一侧微微有些疼,又差点摔了一跤,掌心都破了。

他捂着疼的肚子,气都还没有喘匀,就被媒体记者给围住了,部分记者更是将话筒跟照相机以及摄像直接怼到他的脸上。

裴慕之被问了个措手不及。

他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长思没有等他就径自在爷爷的陪同下出院,他更不知道,为什么长思看见他就走。、还有,现场是闪光灯闪得那么厉害,他根本就没看得清楚长思的眼睛红了没红

可是,他不能这么回答。如果他这么回答,媒体只会更加认定他跟长思的感情出了问题。

面对媒体咄咄逼人的采访,裴慕之显得有些狼狈。

他勉强挤出一抹笑,“我想我跟长思之间可能有些误会。伴侣之间常常会因为一些小事而产生误会。还请大家放心。”

“会是什么样的误会呢能具体说说吗”

“是啊,我们刚刚看见,长思的眼睛都红了。其实是不是并不仅仅只是误会那么简单”

“我们是不是认为,你跟长思的矛盾本来就由来已久了呢否则为什么长思刚才什么都不说就上车走了”

“令母亲曾经在采访当中公开表示,因为长思的病情,所以她一直都不太赞同你跟长思的这桩婚事。而且长思这次住院,裴爸,裴妈的确一次也没有来医院探访过。请问长思这次会伤心,是因为裴爸、裴妈的态度吗”

媒体记者抛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

在此之前,裴慕之不是没有领教过媒体记者的犀利。只是自从他跟长思在一起之后,他能够感受到媒体记者包括大众对他温和了许多,他也有种地喜欢这种被追逐跟成为焦点的感觉。

如果说,裴慕之此前有多享受闪光灯带给他的虚荣跟满足,此刻,他就有多想要从这里逃离,恨不得这些闪光灯跟话筒麻灰色从他眼前消失

“叭叭”

喇叭声急促地响了两声。

裴慕之猛地回过神,经纪人董斌降下车窗,“慕之,上车”

只见平时不管生哪怕,哪怕是伴侣沈长思病危,接受媒体采访时都沉稳冷静,说话不疾不徐的裴影帝,这一次很是有些狼狈地上了车。

因为上车的动作太急,他的外套被车门夹住了一角。在现外套被夹住后,他不得不重新开了一次车门。

而这搞笑到近乎有点滑稽的一幕,也被现场的摄像镜头给如实地记录了下来,包括车门关上前,裴慕之难看的脸色。

车子驶离医院,身后的媒体记者终于被远远甩在后面。

助理莫小云开车,副驾驶座上的董斌转过头,语气沉沉地问道“你跟沈少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做什么事,把那位小少爷给惹到这种程度”

因为是裴慕之的经纪人,董斌跟沈长思的接触并不少,印象当中,那位大少爷不管对谁都十分和气,一点架子也没有,也从来没有见对方过火,涵养是真真好到了家。

沈长思今天先是擅做主张地出院,又令裴慕之无端遭到媒体的猜测,后来更是莫名其妙地当着一众媒体的面红了眼眶,还把他一个人丢给媒体,直接跟沈老爷子离开,全然一点面子也未曾给他留。

董斌的话更是裴慕之紧绷了下颚,他放在膝上的双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凸起,音量扬高,“为什么你认为是我惹到他我如果告诉你,我根本什么都没做,你信不信”

董斌跟他确认地问道“你真的什么都没做”

裴慕之生气地反问道,“你觉得我能做什么他那种动不动就晕倒的怪病,我平时连惹他生气都不敢,就怕他会病”

短暂的宣泄情绪过后,裴慕之很快冷静下来。他明白,这个时候脾气没有任何的用处。

“何况,长思的脾气很好,从来也不会跟我生气。这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董斌沉默了片刻,“会不会是”

董斌话说到一半,似乎是有所顾忌,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裴慕之追问道“董哥你想说什么”

董斌注视着裴慕之,神情严肃地问道“沈少住院的这段时间,你同钟麟私底下有没有联系”

裴慕之想也不想地道“没有,结婚前我就跟钟麟提过,我们不能再那么继”

忽然,裴慕之想到自己昨天在医院跟钟麟的荒唐事。不过长思当时在病房,他根本不可能知道他跟钟麟的事情。

想到这里,裴慕之语气更加肯定地道“我跟钟麟这段时间都没有私下联系过。”

董斌不解,“你确定那沈少今天为什么没有等你上去就出院了还让你在媒体面前下不来台这实在不像是沈少的作风。”

裴慕之抿起唇,“我比谁都更想知道长思那么做的原因。”

加长版的劳斯莱斯,驶上沈家位于符城南山半山腰的私人庄园。

沈长思望向窗外,看着窗外远山的景致从他眼前掠过。

枫叶红了,层林尽染,秋色浓郁。道路两旁香樟树结着黑色的小果,树叶有些枯黄微卷,唯有杉木仍是青色的,并未见着几分秋意。杉木高大,如同将士守卫在山路两旁。

在宫中,有御花园,即便到了冬日,都还有各种像是山茶或者是四季海棠的鲜花盛开着。花在深宫,是再寻常不过的点缀。倒是这连绵起伏的山峦,除了被俘金凉在路途中的那段时日,他还着实难得一见。

只是在这车上观景,同在马车上观景究竟是不同。

他初被俘那段时间,尚是草木初见嫩芽的时节,待到快出北境,也已是像这样的秋末时节。只是北境苦寒,便是有着山峦,也是山林陡峭,风尘滚滚。他若是掀开帘子,便会被风沙扑个满脸,什么都尚未瞧见,脸倒是刮疼。掀开帘子稍稍久些,便立马会遭到随行士卒的喝止。一个被俘的国君,是没有资格谈尊严的,更不必提身为君王的威仪。

坐在这车上不同。不必掀开帘子,他是亦能够将窗外的景致尽收眼底。且坐在马车上,视野也不若坐在车内那般开阔,没有办法将山间的景致尽收眼底。

沈长思从小就对各种风景、建筑包括小动物都十分感兴趣,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在花园里写生画画。沈如筠他低声吩咐保镖把车子开得更慢更沉稳一点,好让长思能够尽情地欣赏窗外的风景。

车子继续上前行驶,一道玄色镂刻着玄金暗色雕花的大门自动向两边退开。不若城门巍峨,可也较为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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