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禾冷笑一声,也没理谢书淮。
自顾自洗了碗就回了西屋。
次日,等陈瑾湛家中的人到了以后,谢书淮才离开。
是福安送来的。
有两名侍卫,奶娘和夫子。
崔氏本要把尧哥儿安排在谢书淮的房中。
毕竟他房中的笔墨纸砚样样齐全。
听运姐儿说,林玉禾住在西屋。
尧哥儿坚持在西屋上课。
西屋简陋,桌子也陈旧得很。
看得夫子和奶娘都有些傻眼,尧哥儿却满不在乎。
后来崔氏过意不去,才把自已房中那张像样的书案搬到西屋。
尧哥儿年纪不大,陈瑾湛让夫子每日给他只上两个时辰的课业。
前半晌一个时辰,后半晌一个时辰。
他倒也听话,授课时比往日在府上还要认真。
这期间,林玉禾则在灶房帮着奶娘,给尧哥儿和夫子做糕点煮茶。
运姐儿聪慧得很,林玉禾只提醒过一次。
她在尧哥儿她们几人面前,便不再喊林玉禾舅娘,而是唤她姑姑。
听说要做好吃的,运姐儿一双眼就没离开过奶娘手上的东西。
谢书淮这厢今日去县城的确有事。
他先是去了北城一趟,到茶肆打探了郑家的事情。
从旁人口中才知,郑家母子俩执意带运姐儿回去的真正原因。
他知道郑家不会罢休的。
所以更不敢放松警惕。
幸而林玉禾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要求陈夫子家中的公子到他家来。
有了陈夫子家中的侍卫,郑子安也不敢再轻易妄动。
他也能脱开手做自已的事了。
突然脑中快速划过,连他自已都不愿相信的答案。
林玉禾此时,把小公子留在他家是这个原因。
那若不是为此,她为何会提出这样奇怪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