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淮认得此人,是李云深的小厮叫小顺。
他问道:“有何事?”
小顺如实回答,“我们公子说了,有一事想请教谢郎君。”
谢书淮沉吟一息,对运姐儿说道:“舅舅有事,你让祖母随你去。”
运姐儿很听话,点头答应。
谢书淮坐上李家的马车,跟着小顺来一家,位置稍偏僻的茶肆。
这茶肆位置虽偏僻,可它楼上楼下却是人满为患。
里面热闹不已,欢呼声一片。
生意这么好,追其根源和茶肆原来的掌柜有关。
它原来的掌柜是位有名的绘画大师。
每日慕名而来的爱画者有很多。
其中就包括谢书淮和李云深。
那时谢家生意红火,谢书淮整日的心思也在绘画上。
李云深也有几分才气,两人性子相投。
时常相会于此。
后来大师因病去世后,这间茶肆才典卖出去。
许多爱画者为了怀念已逝的大师,依然会到这里来品茶坐坐。
为此这间茶肆的生意也不错,现在的掌柜为了吸引客人,还特意请了说书先生在此。
此时说书先生,正在说些民间趣事。
引得客人们哄堂大笑。
谢书淮走到门口,脚步一顿,往日的那段欢快的时光,好似就在眼前。
小顺看谢书淮停在门口神思恍惚,再次提醒道:“谢郎君请。”
上了二楼,小顺把他带到最角落的雅间。
李云深早已等候多时,桌上也备好了点心和茶水。
看到谢书淮进来,他对门口的小顺挥了挥手,“你先出去。”
谢书淮看他脸露急色,眼睑下的青印十分明显,就知他遇到难事了。
也不主动开口,漫不经心端起茶盏。
“云深兄这是何意,请我来茶楼听书,却连窗牖都不愿开。”
李云深也不与他绕圈子,“还望书淮见谅,今日我寻你来,是有事请教。”
谢书淮放下了手中茶盏,沉声道:“何事?”
李云深先是把他引到此处来,委婉提醒两人往日的年少情谊,而后又这么隐瞒带到这雅间。
谢书淮心中有数,定不是生意场上的事。
李云深迟疑片刻,叹道:“书淮,此次请你来,是为了我大妹妹的婚事。”
自他生辰那夜过后,五日过去了,李云深想了各种办法。
裴家人都只有一句话,李云依想入裴家只能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