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爷在旁边看到了这一幕,倒吸一口凉气。
就连任婷婷也不做声了。
不过她虽然不说话,胆子倒是很大,不时看一眼八卦镜,再看一眼房子。
九叔用桃木剑挑着一张黄符,将一把香表在自己面前点燃之后,将符篆指向了屋子,大喊一声:“敕!”
只见一阵狂风席卷,让在场之人都睁不开眼睛。
那风过后,八卦镜上,一丝黑气都不见了。
拴在一旁的黑狗也不吠叫了。
“任老爷,夫人的病大约是好了,不过今后几天,要请大夫好好调理。”
“我懂得,我懂得。”
他激动的从衣服里将自己的金怀表递给了九叔。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九叔还要推辞,任老爷不由分说就将礼物塞进了九叔的手里。
“九叔,这不拿着我心里不安!”
任老爷态度坚决如铁,九叔只好收了起来。
赵浩看着任老爷,觉得他真是老奸巨猾。
报酬是报酬,那都是生意范畴。管的了你,那是本分,管不了你,那也无话可说。
毕竟都是生意。
可这礼物送出去,那就是情分,再经营一下关系,那就是朋友。
朋友有难,九叔这样的善心人不会不去帮忙。
金链子怀表虽价值不菲,可九叔本事价值更高!
赵浩心知肚明。
这任老爷生意做这么大,看来也是有他的原因。
那么在以后的迁坟之中,自己是不是应该死保任老爷?
他是一个大主顾,而且知书懂礼,为人豪爽,和这样的士绅打好关系,没有坏处。
赵浩心中这么想着,那边九叔已经和任老爷聊上天了。
九叔还是坚持家宅不靖,阳宅风水绝对是没有问题。
唯一出问题的这可能是阴宅。
哪怕出了这等大事,任老爷似乎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并不想要将阴宅的事情和盘托出。
拿了酬劳,赵浩和九叔离开了这里。
等到九叔赵浩走后,任老爷把自己关在书房一袋一袋的抽旱烟。
只有家中老仆人才知道,任老爷只有在纠结不已,心中苦闷难当的时候,才会抽烟。
“二十年。”
屋子之中还有任老爷一个人。
他磕着旱烟袋子自言自语。
“二十年,还有三个月就二十年了,那时候就是迁坟吉时。那风水先生说过,不到二十年,不要迁坟,更不许和别人说起此事,否则家中鸡犬不宁。”
“我到底要不要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