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嫂子?呃,姐夫?呃……啊?”马岱愣住了,脑子对这身份转不过弯来。
边上江东大臣们窃窃私语,嘀咕着她老婆怎么那么多,单他们江东就有好几个,真是德行败坏!
小吕耳朵一动立刻锁定说坏话之人,竟然是张昭。看在大家同为江东人的份上就不追究了,只以言语威胁:“再说?再说我让权仔把你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全都赐给我当老婆!”
“你!你……”张昭气得不轻,看向孙权试图告状,“她、她!!”
孙权缺德一笑,故意逗张昭,说:“哎呀子布,小吕乃是神威大将军,你赚大了呀!”
“……”张昭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老泪纵横地自言自语哭诉道,“当年孙将军托孤于我,要我辅佐好你,如今这样,我如何面对孙将军呀……”
孙策从孙权后边探出脑袋,说:“啊我?我没意见。”
“………”张昭气昏了。
命人好好安置张昭,孙权刘备两方就各带兵一千前往许昌。
许昌这边汉臣们很意外,曹操居然没有处死吕布和马超,还带着他们去进见天子。
吕布一见到刘协和高祖高后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卖惨:“都是臣无用呀,重活一世竟还让陛下遭受如此委屈!”
马超颇为忌恨在一旁碎碎念,道:“若不是你贪心一个兖州还不知足,哪来这么多事又被曹贼得了利。”
吕布反驳说:“你拿那么多,只给我一个兖州好意思吗?”
“怎么不好意思了,我那么多兵力本就该分大头!”
“我一人敌过千军万马!!”
两人当着刘协高祖高后的面就又打了起来。
曹操疯狂翻白眼,感觉和这两人待在同一个屋子里都会降低智商。他走出偏殿,本想找荀攸商量一下后面的接待事宜,想起来荀攸请假去找钟繇了。
曹操若有所思,荀攸必定是去了结十二奇策的遗憾,自己在等候孙刘过来的期间也有遗憾可以去解决一下。
他与下属们知会一声只带了几个亲近的随从,便去见丁夫人。
他还记得丁夫人将在一两年后病逝,到死的时候都没有原谅他,如今子脩死而复生兴许也能弥补丁夫人的遗憾?
丁夫人自和离后就回了娘家,曹操本想为她再择亲事。只是曹操这位前夫权势滔天,又有谁敢做现任,且丁夫人自己也没有再婚的意思。
来到丁家的时候,眼前是熟悉的一幕,丁氏仍旧背对着门口在织布,她的所有心思都放在这片布料上,外界一切事物都与她无关。
在听到下人通报魏公过来之后,她更让自己忙碌,不想与害死子脩的凶手有一句对话。
曹操上辈子见识过她的脾气,更明白两人不可调和的矛盾就是子脩之死。这一回他没有多寒暄,直接说:“近日外界流传死而复生之事,我若告诉你都是真的,你信吗?”
拿着梭子的手停顿了一下,从背影可以看出她的颤抖,只是她仍旧没有回头,说:“你为了你的霸业,就连荀令君都可以逼死再找人假扮为你说话,我是没想到你竟然连子脩都不放。又是什么目的呢?为了让你不存在的良心好受些吗?”
“我已官至魏公,就算没有荀彧为我站台,就算子脩离去不回,难道还能影响我的地位吗?你若心中还挂念子脩与我去一趟便是,他如今出使江东,过段日子就该一起过来了。”
丁夫人看着这一匹织不完的布,热泪从眼眶滴落到布料上。即便知道是假,倘若真有人的面貌能与子脩一模一样,见一面也算是了却今生的念想。
她擦去眼泪缓缓转身说:“好我与你走一趟。”
另一边,钟繇宅邸。
“公达怎能不信我,你交代的事情我还能忘了不成?”钟繇听到荀攸说是来问他自己的十二奇策整理得如何了,立刻急眼,他钟繇乃是多朝元老,难道还能出尔反尔不讲信用吗?
尤其质疑自己的竟是知己好友,实在是叫他伤心至极。
荀攸无奈笑笑,将自己最近整理好的底稿拿出来交给钟繇,说:“我并非是不信你,只是天命难料,以防万一吧。”
“你这就是不信我!”钟繇不肯接底稿。
荀攸反问:“那你说吧,写了几个字。”
“……”钟繇移开视线,那必然是一个字也还没开始写的。
“你可真是只老鸽子!”荀攸笑了起来。
钟繇又问老鸽子是什么意思,荀攸与他解释。
两人有说有笑,听到一阵喧闹。
荀攸扭头看过去,竟看到了成年后的钟会,噢对,这个时候的钟会尚未出生,因此他与唐代明代的老熟人们一样,直接从后来的时间穿越过来。
钟繇向荀攸介绍,说:“这位钟会小友是我近来认得的知己忘年交,他年纪轻轻,脑子灵光,这般好的孩子真恨不得是我家的。”
荀攸笑得眉眼弯弯,甚至捶桌子,钟繇从没见过他这么失仪的时候说。
“既然如此,你便让他认你做义父。岂不两全其美?”荀攸建议到。
钟繇叹息说:“唉这小友不愿意呀。”
荀攸再次大笑,笑得钟繇满头雾水。
钟繇格外喜欢钟会,不仅仅是他聪慧,还有他身上那随意的态度。钟繇如今位高权重,担任大理一职,为最高司法,不说外人,就是自家孩子都对他毕恭毕敬,总觉得生分。这位钟会小友则不然,眼睛闪亮亮地,就像是在看自己的亲人,这般亲近,才似父子之情。
“咦公达,我猜你一定是来找我呃……”父亲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连忙改口,“一定是来询十二奇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