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没有?挣扎,眼?神?里是淡淡的?悲伤和可以原谅一切的?宽容。
被捕后,陈文嘉被注射了强麻醉剂,等她醒来时,她已经被束缚在一根十字架上?。
可能是怕夜长梦多,没有?人和她废一句话,更没人看她,只?是往她的?脚下堆着柴火。
在火堆外,围着一圈又一圈的?格林教信徒。
天色阴沉,硝烟熏黑了每个人的?面颊。
他们瞪着中?间的?陈文嘉,眼?里有?恨、有?怒、有?喜。
四五个无?人机正对着陈文嘉,这里的?影像会通过信号站发送到世界各地,所?有?人都会看到明黄的?焰火烧起。
无?燃正在和别人说话,他对面站着穿了西装和军事制服的?人。
强麻醉剂让陈文嘉的?视力有?些糊,她分辨了一会,才看出那个穿军事制服的?人是卢志平,至于那个穿西装的?中?年beta……好像是新上?任的?议员。
他叫什么名字?陈文嘉没有?印象。
她仔细扫过周围所?有?人的?脸。
很好,和那次审判时不一样,这里没有?一个熟人。
崔云没来,丁寒也没来。
丁寒不来最好,因为他的?泪水让她的?心口?现在还发着烫。
一个快要被处死的?人会想什么?陈文嘉不知道,她只?想到了这么多,最后定格在丁寒流泪的?眼?睛上?。
他又流泪了。
陈文嘉只?见过丁寒流过两次泪,两次都是为了她。
她忍不住叹息,她还是放心不下他。
陈文嘉正想着,无?燃转了身,朝她走来。
穿着白袍的?人站到了人群前,低吟的?诵唱声慢慢统一。
无?燃嘴里也念叨着听不懂的?话,有?人端了一盆水、一个托盘上?来。
托盘里放着一把刀。
他虔诚地浸了手?,拿起了托盘上?的?刀。
无?燃看向陈文嘉,眼?睛里竟含着慈祥,他说:“陈文小姐,抱歉,我需要放尽您的?血液,这是仪式的?一部分,还望见谅。”
陈文嘉问:“仪式?是那本古籍里记载的?吗?”
无?燃在信徒的?搀扶下站上?了高?台,他握着刀朝陈文嘉的?手?腕割去。
他说:“是,古籍里记载,必须要这样做。”
想要除魔,就要放干魔的?鲜血,让魔在烈火中?被烧成灰烬。
手腕上的动脉被割开,鲜血滴落在黑炭上?。
为了易燃,最里层铺了满满的?木炭。
或许无?燃那天烧火就是在为今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