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人将温家一大家子都告了。
待看到何夕染那张脸,下意识走上前小声问,“夕染,是你将温家人告了?”
何夕染看也不看她,“正是。”
老太太心里一咯噔,立刻语重心长道,“夕染啊,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咱们不能在家里说,非要跑到公堂上来做什么?”
何夕染转过头,面色冰冷,“温老太太莫要乱攀亲戚,我与你,可不是一家人。”
老太太脸色顿时难堪至极。
眼瞅着何夕染当众不给她一点脸,再说什么已然没用。
再不想与她翻脸,也不得不翻了……
“你这是何意?难不成做了世子妃,就不认我这个外祖母了吗?”老太太沉声质问道。
余氏见状跟着道,“是啊,表姑娘,可别忘了,你住在温家十年,老太太待你如嫡亲的孙女一般,你怎能不知感恩呢?”
高氏也忍不住,“前不久你嫁入宁王府,温家可还给了你不少陪嫁呢,这才没几日的事儿,你怎么就翻脸无情了?”
几人的话,使得堂外围观看热闹的不少人立刻小声议论起来。
“哎呀,没想到这宁王世子妃竟然是个恩将仇报之人,一朝飞上枝头,连自己的外祖母一家都不放过……”
“这可真是看不出来啊,瞧着宁王世子妃花朵一样的美人儿,竟然有这样恶毒的心肠吗?”
“你懂什么,这就叫人不可貌相,有个词叫蛇蝎美人儿,没听说过吗?”
听着这些议论,老太太和高氏余氏三人心中一阵得意。
京兆府大堂不想来也来了,可最终究竟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肃静!”京兆尹高大人怒目一拍惊堂木,堂内堂外立时安静下来。
“堂下被告可是温家老太太以及长房高氏和二房余氏?”
老太太慌忙带着高氏和余氏跪了下来,“回大人,正是。”
“好,温老太太你来说,当年世子妃何夕染是如何到的温家?”
这个问题,老太太想都不用想,“回大人,当年老身的女婿死在南疆战场,女儿伤心过度,不久也撒手人寰,因外孙女何夕染和外孙何以安孤苦伶仃,老身于心不忍,才让两个儿子将他们接来了上京,住在了温家…。。”
“怎么接来的?当时何家的家产又去哪儿了?”高大人面无表情。
听到这个问题,老太太顿时有些心虚。
想到上次给何夕染写下的字据,迟疑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还不赶紧实话交代?”高大人一拍惊堂木,老太太一个激灵。
“大人明鉴,当年她们姐弟年幼,又无叔伯和其他亲人,老身便替他们姐弟保管了家产,关于这一点,先前我已与世子妃说清楚了,并已经把剩余的家产五万两银票亲手交到了她的手中。”
老太太说着话去看何夕染,“外孙女,这话我说得没错吧?”
何家的二十万两家产不认上次也认了,何夕染字据都写了,双方各保存一份,想改口已是不可能。
不管就算认下了又怎样,银子可都还给何夕染了……
大堂外。
宋应珩站在人群中静静地看着堂上,一顶兜帽将脸遮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