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伤在身,今日为何又出现在此?”
她说的话前后矛盾。
谢云璋本不想点破,可她言行生硬而不自知。
只此一问,教扶春绞尽脑汁,好半天功夫后,她勉强给出答复:“全因琼姐姐盛情相邀,琼姐姐素来对我不薄,我不愿拂了她的情面,只好忍痛而来。”
“如此一说,反倒成了谢琼的不是。”谢云璋言简意赅。
扶春慌忙摇头,道:“琼姐姐自是出于好心,是我自己……”
在谢云璋面前借谢琼当挡箭牌,已是不妥。若再将谢云璋对她的不满推至谢琼身上,那更是失当。
“是我自己想来画舫,与旁人无关。”扶春垂首弱声说道。
见她终于承认,谢云璋亦不在此事上多做纠葛。
他伸手,想要抬起扶春的脸,虽身在黑暗,其形容依旧。
还未碰到她的脸颊,扶春若有所感地偏过头去,他的手指一空。
“还说没在躲我?”谢云璋声音含笑,却不见得有几分温柔抚慰。
扶春噤若寒蝉。
她没法再找理由,事实上她也的确有意躲避。
谁让他那天要那般做?
“大表兄,不怪我躲你。”扶春索性与他直言。
谢云璋若心愧于她,合该体谅她才对。
“你那日,在马车上,将我吓到了。”扶春说话断断续续,跼蹐不安。
谢云璋早知原由,但他没想到扶春竟敢倒打一耙。
他阖了阖眼眸,语气里透着些许无奈,“表妹是不是忘记,是你先招引我,若非是你、我怎会……”
余音未尽。
扶春惴惴难言,她更不想抬头望他。
“确实于我开始,可大表兄你那样便是合情合理么?”
车厢内。
他抱住她,几乎不可察觉地轻颤,伴随迷离飘忽的急喘。红晕上染,他整个身体都在起伏,全不似平日里的出尘无瑕之态。
那时,她坐在他身上,没有办法,只能紧紧抱住他。
感受他的宽肩窄腰,处处轮廓分明。
也曾试图抚平他涌起的心潮,只是她方吐露一字,就被谢云璋按住了唇肉。
清稀的液体沾在她的唇上,唇瓣湿润黏滑,拇指不经意间抵进内侧。
她瞪着他,以为他居心叵测,红唇皓齿含咬,在其手指上留下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