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痛,你不懂~”
“我可以用微笑掩盖~”
“用冷漠包装~”
“艹······”宋阳弯腰脱鞋,准备抽人。
等俩人跳着跑开,宋阳蹬回鞋,双手掏进桌洞里,赶紧删除昨晚半夜因为做题做到崩溃发的朋友圈。
有种痛你不懂,我可以用微笑掩盖,冷漠包装。
矫情不可怕,可怕的是矫情完了有人帮你回忆。
宋阳被昨夜的自个儿膈应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连点了好几下删除。
一抬眼看见顾言推门进来,紧跟着路泽也在后面气定神闲地走了进来,班里一些目光立马齐刷刷地跟了上去。
直到他俩落座,宋阳都忘记先说正事,偏着脑袋低声问顾言。
“哎,你俩怎么一块来了?”
顾言拉开书包往外拿书,不以为意。“顺道,就一块了呗······”
宋阳眉毛挑成一个极其夸张的形状,不可置信的啊了一声。像结伴上学这样的普通寻常的情况如果是发生在狗蛋赵景或者班里任何一个同学身上,都不足为道。
但那可是路泽,是自他认识之日起就同尔等凡人不处在同一纬度,一直独来独往生人勿近的路泽啊。
宋阳抓抓脑门,表示这有点悖驳他的常识。
顾言拿着笔袋敲敲宋阳压着他书的胳膊,“哎哎哎,有事没事啊,有事宣奏无事退朝······”
宋阳想起别的事来,也顾不得再探究这两人的道到底是有多顺。对着顾言双手合十举过头顶,满脸虔诚地说道:
“大佬,救命啊!”
顾言:······
宋阳谄媚地眨巴眨巴眼,企图发射魅力。“能否为小的数学一科指点一二······”
谁能受得了一个一米八的黑皮壮汉,对着你一个劲儿的发射星星眼儿。就连旁边一向缄默如山的路大佬,都把头转去另一边,眼不见为净。
顾言嫌弃地咦了一声,扬手作势要打。
“有事说事,再膈应人,抽你丫的······”
其实宋阳就是想让顾言帮帮他的数学,在一众科目里,他就属数学瘸腿。偏偏这门课是拉分最大的,也最容易拉分,错一个大题,十几分的差距就出来了。
“······我已经闭门造车好几天了,收效甚微啊,依旧是那几个题型,次次都错,一换题型就错,下个月就联考了,我感觉我要扑······”宋阳欲哭为泪,想起昨晚因为做题做到崩溃,就觉得心酸异常。
顾言听完他的描述,思忖了片刻,说道:“那只能说明相关的那几个知识点你压根就还没掌握,同一个知识点,题型都是换汤不换药,理解透了就不会错。”
“这样,你把你最近一直在错的题都整理出来给我,我帮你归拢一下各个知识点,到时候找个时间给你一块串串,你觉得能行不······”
宋阳喜出望外,“能行啊,太行了这也······”
说着把领子往肩膀头上一拉,老脸一粉,又开始矫揉做作起来。
“官人这般大恩大德,奴家无以为报,若是官人不嫌弃,不如······奴家以身相许如何······”
宛若一记惊雷劈下,顾言仿佛见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声若洪钟的一口气喊了八个滚!
中午顾言和宋阳狗蛋几个吃完饭后,便沿着主道溜达着往教学楼走,道路两旁的香樟经历了一个夏天的疯长,岭附抠门成性,常年无人修剪,树冠早就没了形状,耳畔没了蝉鸣,多了些窸窸窣窣的风打树叶声。
几个大男生并排着一处走,路上玩笑着拌嘴打趣,没多会儿便搂脖子架胳膊的闹了起来。
男生间的嬉闹哪有什么理由,大约是一时兴起,发了神经便打闹起来。
顾言把胳膊斜插进宋阳的腋下,顺势一拧,便牢牢擒住他两条胳膊,这招他还是跟路泽学的。
赵景狗蛋在一旁实时解说:“好的,这场比赛是来自岭南附中举办的一次自由搏击比赛······好的,我们现在能看见的是蓝方选手,虽然这位选手的年纪很是年轻,但也算是搏击界的一位新秀······”
“好的!我们现在能看到蓝方选手牢牢控制住对方的胳膊,反位将其牢牢控制······”
“红方选手使出一记猴子偷桃!但是没有偷成功,不得不说,该选手的职业道德还有待进一步提升······”
顾言胳膊锁住宋阳的脖子威胁:“服不服?”
宋阳本以为顾言长得白白净净,合该也是他们之中力气最小的,却不成想,个回合便被他锁住喉差点归西,任凭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挣不开。
狗蛋同情的摇摇头,“他可是和泽哥干过仗的人,你挑战他?你可真牛b······”
宋阳脖子上青筋都鼓起来,两眼一翻。
“服了,大哥,彻底服了·······
赵景还在一边敬业解说,“好的,我们看到红方已经主动投降,对于这种自不量力的选手,我们还有要多给予一些鼓励······”
宋阳嗷的一嗓子跳到了赵景背上。“鼓励你大爷……”
几人闹腾的脖子里都出了汗,停在路边傻呵呵地笑了一会儿才正了身形一齐往教学楼走。
途中宋阳突然又想起什么来,侧头问顾言:“你和泽哥住的很近啊?”
话音一落,狗蛋和赵景也齐刷刷看向顾言,显然也对大佬的事情很好奇。
对门邻居你说近不近,顾言心道。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没有说,只是随意回了句。“还行,一般……”
狗蛋抬手搭了下顾言的肩膀,“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们都觉得你和泽哥关系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