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他们也还是想妙安能得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而非为了和亲一事匆匆择一个不喜之人,白白蹉跎了岁月。
“那哀家同陛下便在此等一等罢。”
玉堂殿内的诸人渐渐沉寂了下来,只能听见侍奉长宁殿下的两个婢女不停翻动宣纸的声响。
正如闻妙安所比划的,她瞧得极快,无论这人在宣纸上写了什么,她就只瞧一眼。
只是今儿殿试之人虽多,但大多数都合不上闻妙安的心意,直至浅桃同朝颜又翻了一页的宣纸下去,漏出了下一人所写的四个字。
“赫连嵘辰。”
只瞧这一眼,闻妙安便知这应是赫连嵘辰给她的答案,这字笔力苍劲,大气磅礴丰厚雍容,却又不失行云流水的潇洒之意。
一瞧便是赫连嵘辰所写,除了他又有何人敢这般直白的同她一般落下名字。
太后同皇帝也是瞧出妙安瞧着眼前的那张宣纸有些出神,便召来了夏雨细问了问。
这一问才知赫连嵘辰这小子倒是个胆子大的,更知他怕是凭着这“胆大”硬生生的闯入了妙安的眼里心里。
浅桃同朝颜对视了一眼,后而便比划道。
“殿下,可要择选此人?”
闻妙安瞧着便蓦地攥紧了手心。
若是单凭心意,她今儿怕是会择选赫连嵘辰。
可她贵为晋北三公主,玉叶金柯的长宁殿下,又怎能单凭心意行事?
无论是为着灵澈姐姐往后的日子能好过些,莫要被那万晋的大王爷折辱欺辱也罢。
亦是为着万晋同晋北不得不的和亲也罢,她都没得选。
“殿下?”
眼瞧着浅桃同朝颜要将赫连嵘辰的那张留下奉给太后同皇帝,她先摇了头提笔落字写道。
“瞧瞧下一人写了什么罢。”
浅桃同朝颜诧异的很,她们本以为自家殿下今儿必是会择赫连世子爷的,若非如此又怎会一入玉堂殿就寻这人,又怎会瞧着他所写之字出神。
只是她们虽有疑虑,却又不能忤逆自家殿下,便只能将赫连世子爷的那张放置一侧,翻到了下一人的答案上。
这下一人便是那棠溪珏了,同赫连嵘辰一般,他这宣纸上也唯有“叶珏”二字。
闻妙安未曾多瞧这二字一眼便摇了头,浅桃同朝颜便将这最后一页宣纸奉到了自家殿下的眼前。
这最后一人所写同前者皆不同,他未写高谈阔论,更未写下自己的名号,他只是将这张宣纸原原本本的还了回来。
这宣纸洁白无瑕的很,上头就连一个墨点子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