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南宫峰若打破静默的气氛,清风闻声从门口走了进来,拱手道:“将军。”
“去查谢家二房夫人的底细,特别是与陈家主的关系。”
“是。”
南宫峰若收起信封,看了看南宫玲佩又道:“佩儿去不去谢家?”
“为何突然去谢家?”南宫玲佩吧唧着嘴巴问道,却是已经自主地站起来跟在了南宫峰若身后。
到谢家大门之时,刚好碰上谢家家主回府。
“阁下是?”谢知许拱手问道。
南宫峰若亦是拱手一礼,身后南宫玲佩与扶桑见南宫峰若见礼也是纷纷行了礼。
“在下身份不便在此明言,可否进府一叙?”
谢知许仔细观察了会儿三人,才下定决心让他们进府。
谢家西厢房中,谢知许请三人进屋落座。
“阁下现下可言?”
南宫峰若端正自身,拱手一礼道:“谢叔叔,峰若在此见礼了。”
谢知许被这一声叔叔叫晕了头,缓了缓神才在想峰若何许人也。
突然眼神一定,谢知许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南宫峰若,支支吾吾片刻才叫出了一声:“萧羽阿妹的独子?”
南宫峰若点了点头,唇边浮起一丝笑意。
谢知许愣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拱手弯腰一礼道:“南宫将军。”
南宫峰若急忙将他扶起,道:“谢叔叔不必多礼,晚辈并非以将军身份前来来拜访。”
“贤侄有心,但身份在此,不得不行此礼。”谢知许打量了会儿眼前之人,暗叹萧羽真是生了个英气小子,却觉他不应只是前来拜访那么简单便又问道:“将军有何事?”
将谢知许扶着坐下,南宫峰若又道:“此次晚辈确实并非无事而来,确有一事想问问谢叔叔。”
谢知许闻言诧异,示意他继续。
“谢叔叔可知谢家二房在与陈家、与总管府做交易?”
“交易?谢家也就是开了几间文房四宝店铺罢了,与陈家所做生意之路完全不同,且店铺皆在大房手中,二房又岂会与陈家做生意?再言总管府,程总管一方总管,岂会沾手这些民间生意?贤侄莫要说笑。”
看着谢知许如此讶异又不敢置信的神情,南宫峰若敢确认谢知许与谢家二房所做勾当全无关系。
那几封信上,字字句句都是在商量如何将谢家东市铺子搞到手、如何让谢家背锅,南宫峰若心中自是不安,不能让谢家如此便被他们毁掉了。
“是与不是,谢叔叔自行去旁敲侧击便是,晚辈只是收到消息过来提个醒,不想谢家沦为别人砧板之鱼。”
事已带到,南宫峰若准备告辞,行到门口之时又停下转身问道:“谢叔叔,女公子这些年可安好?”
听到自己女儿谢知许肉眼可见慌张起来,脸上神色愈加虚晃,牵强回道:“好,一切皆好,贤侄莫要挂念。”
一旁的南宫玲佩一看他这反应就觉不对劲,忍着疑惑与南宫峰若行礼后便出了谢家。
谢知许将南宫峰若的话听入了心,晚膳时分便问对桌的谢知眠道:“二弟,这些时日可与陈家主有所来往?”
谢知眠被问得一脸迷惑,一旁的李姝玉倒是停下夹菜的手注意听着。
“自陈家大房夫人丧礼过后便没再如何联系,大兄何出此问?”
“没什么,就是想打听打听雯儿最近过得可好?”
李姝玉嗤笑一声,道:“雯儿在谢家之时不见家主如此关心,现下替着霜儿嫁到了陈家倒是关心了起来。怎么?后悔了?想让霜儿嫁过去了?”
李姝玉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色皆沉了下来,谢知眠撞了撞她示意莫多话。
“二叔母多虑。”谢霜将碗筷放下,微微一笑看着李姝玉道:“阿父只是担忧雯儿阿妹在陈家过得不好关心关心,绝无他意。”
李姝玉也是回之一脸笑意道:“雯儿一切都好,家主关心多余了。只是霜儿可要注意,可别叫你阿父又给你定一亲事,害得你不得嫁那少年英雄,二叔母可没有第二个女儿可以替你嫁出去了。”
“莫多嘴。”谢知眠低声呵斥道。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谢霜听在心里,谢知许也只是憋屈不应。
“既是成全了二房,又岂会再委屈霜儿?”坐于上的谢全终是忍不住开了口,“知你二房一直不满大房掌管谢家所有店铺,为了平息你们的怒火已是将陈家婚事给了你们了,又是有何不满?”
“哟,公爹可别如此言语,儿媳可担待不起。”李姝玉将碗筷放下,看着上的老头道:“何来成全?只不过霜儿不愿嫁才将这委曲求全的机会扔给二房,雯儿满意吗?大闹那么些天公爹可有正眼一视?知晓二房不满大房掌着所有店铺何不分几间给二房?丢来这人家捡着不要的机会觉着是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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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谢全被气到说不出话,谢知许与谢霜急忙上前帮他顺气,谢知眠在下面教训着李姝玉多嘴。
谢全顺了顺气,支吾了好一会儿才道:“不可理喻。”
李姝玉哼笑一声,“是没能说到公爹心坎里所以才觉着儿媳不可理喻,若是儿媳感念公爹的恩赐,日日念着大房于我们的唾弃之物,公爹是否才觉着儿媳可理喻了?”
“李姝玉!”谢知眠突然大声嚷道:“此乃吾父。”
“汝父非吾之父,谢知眠可以忍着委屈苟活,李姝玉却是要争一番理的。”
两人怒目相对,言语之中刀锋相向,谁也不肯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