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是笑。
“我看你现在就像得了狂犬病。”
舒愠再也忍不下去,支起身子,抱着他胳膊咬起来。
不是说她像得了狂犬病吗?
那她干脆把他咬死算了。
小比特护主,见主人被人欺负,本来张嘴真的要咬,但得了主人授意,趴在边上不动弹。
揽着她的腰,把她扛到肩上,一直到楼下也不松。
别墅里佣人都是他选的,嘴严,也不好奇多看,纷纷低头做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舒愠以为他要把自己丢雪窝子里不让她进门,正高兴可以去找困困,结果那人直接扛着她上车了。
她开始挣扎:“干嘛你?不是要把我丢了。”
“不是要去医院?”宋凌誉挑眉,为她的后知后觉感到好笑,“怎么,以为我要把你丢院子里不管你,舒愠,我告诉你,一辈子没可能。”
“我呸。”本来满心欢喜的,结果好心情一下子被他搅没了,“宋凌誉,你真烦人,跟狗一样,翻脸比翻书还快。”
男人也不恼,悠闲地倚靠在座背上,拉起她脚看伤。
朝着伤口吹了口气,他忽然问:“疼不疼。”
忍住要给他一脑崩的冲动,舒愠收回腿不给他看:“废话。”
因为她知道,这人准没憋好屁。
男人哼笑:“活该,疼死你。”
看吧,她就知道,他嘴贱死了,还不是一般贱。
但,她还要讲条件:“你喂的狗咬的,打针你报销。”
她可没钱看病。
宋凌誉瞥她一眼:“不报。”
除了跟他要钱,好脾气根本不留给他。
舒愠试图和他说理:“凭什么?你喂的狗咬的。”
可惜宋凌誉根本不讲道理:“不凭什么,就不想报,你要觉得气没地方撒,咬它咬回去,看你们俩谁先咬死谁,你要是把它咬死了,我绝对不让你赔钱。”
男人闭眼,懒洋洋说着,甚至揉起太阳穴。
舒愠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跟他一样不讲理的人,所以气的想给他一拳。
“傻逼。”她伸手,摘了他那碍眼的眼镜攥到手里,“不给就拿它抵。”
她就不信他一个近视眼看不清东西还能好好走了,不拿钱就摔死他。
舒愠嘟囔:“晚上看不清路摔死你。”
“小把戏。”他笑了声,从喉头里挤出一声不屑的哼,“我不近视,摔不死。”
长得挺帅,心却黑的跟颜料一样,简直就是白瞎了他那张脸。
舒愠双手合十,对着月亮虔诚许愿:“那我诅咒你出门脚滑磕到脑袋一脚摔死。”
宋凌誉抬手拍她脑袋。
舒愠吃疼,又加一条:“诅咒你喝水噎死。”
宋凌誉不以为然:“你当你是巫婆,还玩诅咒这套。”
舒愠轻笑,自信满满地回头看他:“我是乌鸦嘴。”
下车的时候,宋凌誉告诉她,瞒着就行,我会带人过去。”
林浔去出差了,给她留的字条,说冰箱里那些菜让她记得吃,她去国外,最少也要两个月才能回来。
看到之后,舒愠打开微信,给她发了条一路顺风的消息。
隔天上班的时候,舒愠迟到了,原因是不小心喝了过期的牛奶,闹成肠胃炎,半夜赶去医院,给李诞发过信息之后,打完吊瓶又走员工通道回商场。
李诞说没关系,需要的话可以给她放假,带薪,舒愠拒绝了,本来一周就上四天,再请假连一半都上不到,太没有职业素养。
给她倒了杯热水,李诞立马撇关系:“我没苛待你啊。”
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舒愠忍不住笑:“你警惕什么,我又没说讹你,是我自己吃坏东西的。”
“听到没?”他努嘴,“我没苛待她。”
“逞什么强。”
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