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冬臘月,滴水成冰,一名裹著冬裘的美婦人手捧暖爐,徐徐走進承勤王府。
府中僕人見到此人,紛紛跪安。
美婦人身後跟著一名步履蹣跚的老者,兩人逕自去往關押周染寧的屋子。
「咯吱。」
房門被推開,美婦人不緊不慢走到床前,睨著坐在床上的周染寧,搖了搖頭,「徐福來,把軒榥打開,透透氣兒。」
老者應道:「諾。」
隨著冷風吹入,周染寧逐漸有了意識,抬睫瞧了來者一眼,又垂下眼帘。
眼前的美婦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的太后,宋楚輕。
宋楚輕將手爐遞到周染寧面前,「妹妹捂捂手吧。」
周染寧低頭不語,一副不想溝通的模樣。
宋楚輕不嫌髒,坐在她身邊,斜睨她胸口的傷,抬手碰了碰,「王爺真不會照顧人,傷的這麼重,也不說找個大夫給妹妹看看。」
周染寧感到傷口刺痛,抬起手,伴著鎖鏈聲,揮開她的手。
宋楚輕也不惱,看向徐福來,「你現在就去太醫院,給王妃開副藥。」
徐福來笑眯眯道:「老奴這就去。」
屋裡只剩下兩人,昔日的鄰家姐妹,如今相顧無言。
宋楚輕同樣出身將門,比周染寧年長五歲,入宮的第二年便為先帝誕下麟兒,被封為貴妃。
在宋楚輕承認自己給周染寧下毒前,周染寧都沒有察覺出她的害人動機,直到親眼看見宋楚輕吻上6緒的唇。
周染寧覺得噁心至極,一個深宮太后,竟與輔政大臣私相授受,簡直是傷風敗俗。
先帝駕崩後,皇族子嗣接連遭遇毒手,只剩下年幼的十皇子,也就是當今的聖上。
然而,遇害的皇子中,最讓人扼腕嘆息的,便是前太子齊蘊,他是被親信出賣,墜下懸崖的。
很多人不禁在想,皇室若有齊蘊在,又怎麼被6緒扼住要害。
那個芝蘭玉樹的男子,如泡沫一般消弭於世間。
看周染寧陷入沉思,宋楚輕用帶著護甲的手指戳了戳她的傷口。
周染寧蹙眉看向她,手指漸漸收攏。
宋楚輕察覺出,起身與她拉開距離,嘴角銜笑,「哀家是無心之過,妹妹怎地越來越小氣?」
周染寧:「想必太后遇見第二春,也是無心之過。」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宋楚輕皮笑肉不笑,從袖管里掏出一把桃木梳,靠近她幾分,執起她的一綹長發,語重心長道:「女人該有女人的樣子,這樣才能討得夫君歡心,瞧瞧妹妹現在的模樣,與瘋……」
她掩唇,似是悲傷,沒有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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