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能否容我穿上衣裳?」周染寧眼底帶著乞求,「我來月事了。」
齊蘊記起上個月趕往北陲總兵府的路上,她因來了月事,臉色煞白,路都懶得走。
「來了月事能沐浴?」
周染寧囧。
齊蘊的注意力漸漸轉移,掌心不自覺收攏,放肆大膽,循序地有了動作。
周染寧渾身泛起雞皮疙瘩,連呼吸都弱了三分,凝著承塵,感受脖頸的濕潤。
嬌花遇甘露則艷,遇寒風則枯,遇情綻放,遇愁萎靡。她如一朵待開不開的薔薇,被齊蘊擷取指尖。
溫柔以待什麼的,統統成了奢求。
布巾掉落腳踏,一雙美腿被男人桎梏,毫無招架之力。
他太莽撞了,失了平日的持重,像在刻意報復。
她想推開男人,男人巋然不動。
齊蘊低頭吻她,逼她張開檀口,可她不依,訥訥地搖頭。
一滴汗,滴落眉間。
「周染寧。」齊蘊掐開她的唇,一字一句道:「你要記得,今晚的男人是我。」
腰封脫去時,周染寧放棄掙扎,閉上了眼,不吭一聲。
齊蘊以口封緘,吮住她的舌尖,用了十二分力道,卻嘗到眼淚的濕咸。
她哭了。
齊蘊頓住,貼著她的唇,大腦斷了鏈,無法支配接下來的動作。
因為她哭了。
如小女人一樣,悶聲抽泣,那模樣不情不願,又怕掃了他的興,委屈連連,惹的齊蘊心口悶疼。
「哭什麼?」他鬆開她,稍稍抬起上半身。
周染寧忽然攬住他肩膀,貼在他耳邊,「殿下想要就要吧,寧兒只希望殿下別再糾結自己到底是誰。」
齊蘊感受到耳畔的熱氣,眼眸微動。
周染寧主動去吻他的側臉,讓他分不清她是認了命,還是只想跟他一夜風流。
可這兩種可能,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只想要她的一心一意。
不知為何,忽然沒了心思,他起身推開她。
周染寧側跌在床上,長發遮擋了春光。
齊蘊披上外氅,掩飾住身體的尷尬,靠在床邊冷眼看她。
周染寧裹住棉被,「殿下不想了?」
「我要,你就給?」
「嗯。」
這話並沒有取悅到男人,「為何這般輕賤自己?你明明不想。」
剛剛她在他身下顫抖抗拒,當他傻沒發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