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她经济困难,不想她拿钱去买什么礼物,便随口应付。
何东帆翻开皮夹,仔细看看,又合上。
他回到房间,把旧皮夹放进抽屉里,换了新皮夹。
他又给宁欣打了个电话,还是打不通。
周日晚上,有晚自习。
何东帆提早出门,去学校的中途又去了一趟宁欣的家。
他上楼,老远看见宁欣家大门往外敞开,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打电话。
他走过去,中年男人正好挂了电话。
何东帆上下打量他,警惕他:“叔,您哪位?”
中年男人盯着何东帆:“???”
何东帆没搭理他,错身往里走了两步,看见屋内空空荡荡的。
他倏然转身,指着屋内:“住这儿的人呢?”
“你认识啊?”中年男人反问。
何东帆点头。
中年男人一摆手:“退租了。”
退租?
何东帆蹙眉:“那她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中年男人面色并不和善,“你是她朋友?”
“嗯。”
中年男人指着屋内:“那个桌子上的东西,她没拿走,你去给她捡走。”
何东帆半疑半惑走进去,看见桌子上放着一个奶白色的心形盒子,上面粘着绸带蝴蝶结。
他打开。
是过年那会儿,她在公园买的那两个刻着名字的生肖牌项链。
一个‘盛昱’,一个‘宁欣’。
她当时笑眼弯弯满目期待地蹲那儿守着摊主编项链的幼稚模样还历历在目。
她这是…搬家忘记带走了?
不应该啊。
何东帆又想起早上遇见盛昱,又想起宁欣昨儿伤心不已的模样。
他心肝一颤。
卧槽。
莫不是不止是简单的吵架?
也不是烤红薯?
是…分手?
何东帆刚走出来,中年男人反手把防盗门一拉:“快走吧,晦气!”
晦气?
何东帆转身,敛起眉眼,自带吓人的气场:“你说什么?”
中年男人气焰顿时消了一半,还硬着脖子:“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说完,掉头就走。
何东帆莫名其妙,下楼时又给宁欣打了两个电话,依旧打不通。
他有些郁闷。
她搬家搬去哪儿了?
昨儿送她回来,她也没说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