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梨漾很自然地回到医院养病,仿佛去领离婚证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所有的事情一切如常。
每次沈清衍来看她,许梨漾也一改往常,不再提起离婚的事情。
这天,沈清衍坐在她的病床道歉,说:“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对。”
许梨漾看着书,连眼都没抬:“都过去了。”
沈清衍又承诺:“以后都不会了,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就和梦里一样。”
许梨漾就笑,不说话,也不回答。
她和沈清衍早就没以后了。
她不承诺任何未来,也不听信沈清衍的任何一句承诺和道歉。
她这淡漠的摸样,一直让沈清衍总感觉,自己和许梨漾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
他跨不过,也不知道该怎么跨过,只能把烦躁摁死在心里。
最后,他干脆去找了主任,要拿回离婚报告。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主任深深凝视了他一眼,最后只能摇头说弄丢了。
沈清衍直觉不对,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可他又在心底悄悄庆幸,还好弄丢了。
不然要是领导同意了离婚,他又拿什么挽回许梨漾。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许梨漾已经背着他,偷偷把离婚证领好了。
又养了两天的伤,许梨漾终于出院回家。
沈清衍也要跟着,他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要跟着好好照顾才行。
许梨漾皱了皱眉,却也没阻止。
日子就这么过着,一直到她要离开漠河,去德国的那天。
许梨漾早早就收到了通知,连忙起床收好了积蓄准备出门。1
谁知打开房门就看见沈清衍已经在客厅,他一身蓝色空军作战服,身姿挺拔,冷峻的眉眼凛然难犯。
他做了早饭,正要招呼许梨漾来吃。
上辈子,沈清衍就经常会给她下厨。
但这辈子重生以来,沈清衍还是第一次给她做饭。
许梨漾神色复杂,却还是摇了摇头:“不了。”
毕竟,上辈子再怎么相爱,也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他们已经两清。
沈清衍看着她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心口一刺。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许梨漾明明就在自己眼前,可他总觉得她要随时消失似的。
那种心中的恐慌总让他很不安。
他想做些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和许梨漾回到从前。
僵持间,一阵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