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胖了好多。”
“?”
“你现在看着像个球。”
“!”
“你还能走得动吗?”
“……”
乘风不服气,想要跳起来。
结果伸着头努力了半天,身子也没挪动一下。
他放弃了,继续躺了回去。
声泪俱下地控诉道:“还不是昆仑的日子过的太苦!现在不多吃点,等回了昆仑,又要开始吃草了!”
一想起从前饿的只能吃草垫吧的日子,乘风就忍不住泪目。
他真情实感道:“无恙,我们逃吧,别回去了!那里根本就是地狱!”
无恙坐在床边,闻言,凉薄地掀了下眼皮,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逃得掉?”
乘风默然。
逃不掉,当然逃不掉。
只要有那个锁魔钉一天,他们就永远摆脱不了昆仑的控制。
乘风心里明白这一点,他不过是牢骚罢了。
“你上次装疼,大小姐看着可心疼你了,你多装几次,大小姐肯定会心软的。”
“装?”
乘风“嗐”了一声,一双小短手在空中一挥:“我还能不知道你么?你哪里喊过一句疼?”
无恙没有再说话。
他是不喊疼,但也并不代表他不疼。
只是以往喊疼时,无人在意,更无人理会。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抬起,碰了碰自己的锁骨。
那里是大小姐给他上药的地方。
本是一直疼的地方,因为那药,确实不疼了。
此刻竟然泛起丝丝的痒意,逐渐开始温热。
*
桑沂觉得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确定的。
就是这些案件的起因,八成是因为情感。
她找沈确打听了一下。
崔洪文向来喜欢独来独往,聂荣轩身边却总是会带着一个小厮,名唤宝元,据说是从小伴着长大的书童。
昨日,宝元因家中有事,告假两日,因此在尚书府才没见到他。
家中长辈未必知道一个人的德性,但身边的下人定然是知道。
昨晚熬了夜,今日便起得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