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些店家之前靠卖这个药赚了一些钱,又买了更多来售卖。但是出事后,囤的这么多药物无法出手反而让他们头疼。
“你们这种药是从哪里买的?”
“自然是制药的人来推销的。”老板推了我一把,想把我赶出药店说:“快走吧,今天不营业。”
宿傩这时失去了耐心,他直接掐住了老板的脖子逼问道:“让你说你就乖乖说出来就好了,真是啰嗦。”
“你咳咳咳”被掐住了咽喉,老板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我拦下宿傩,警告他道:“别忘了我们之间的束缚。”
宿傩也受到了束缚的反噬,这才放开了老板。
“要被销毁的药物是交给谁了?”
在我继续问话时,宿傩在我旁边盯着老板,用眼神警告他让他乖乖说出实话。
老板大口喘息着,用恐慌的眼神看着我们,可能把我们当成了外地来的野蛮人,这才老老实实地说:“自从出事后,我是觉得这些东西晦气,准备用火烧了的。但是有人找上门,说可以出钱回收。我想反正也是没人买的东西了,这不是划算的买卖吗,我就把剩下的药都卖给他了。”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是一个蒙着脸的黑袍男人,衣服身上有奇怪的图案,可能是什么教会的人。我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那他最近还在收其他药店的这种药物吗?”
“应该吧,我昨天还看他拿了很大一个袋子。”
“好,谢谢您的配合。”我给老板留下了一点钱财,放在了他的柜台上。
没想到不被野蛮人抢钱反而收到了钱,老板古怪地目送着我们离开了。
出了药店,宿傩突然对我说:“龙女大概率已经死了。”
“”
我心里有预感,只是我还在欺骗自己,不往坏处去想。
“毕竟听优子你说,她爱上了一个商人。说不定那个商人对她腻烦了之后,把她作为赚钱工具也说不定。毕竟鲛人的血肉可以治愈伤痛,还能让人长生不老。”
怎么会?明纱从来都没有说过她的血肉会有这样的能力,平时收集愿力也是通过给人她的眼泪化成的珍珠。宿傩说的会是真的吗,可是明纱明明,只有眼泪化成的珍珠可以疗伤。
面对我的沉默,宿傩继续说道:“知道的人确实很少,只有京都的一些大贵族知道。他们和除妖师勾结,在海里捕捉鲛人,豢养在宅院里。玩腻了就关起来,每天割肉放血。掺杂了鲛人血的脂粉很受那些贵族女人的欢迎,毕竟可以让她们保持年轻的样子呢。”
“可是入间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能够强迫明纱”
我还心存一丝希望,只是明纱遇人不淑生活得不是很幸福,而不是被人抓走经受了痛苦虐待而死去。
宿傩却开口打破了我的幻想:“说不定是那个男人用甜言蜜语哄骗了龙女呢?但是还有一种可能,那个男人被杀了,龙女被抓起来,成为了源源不绝的制药的材料。”
都怪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当时应该坚持,一定要跟着明纱一起的,这样就能保护好明纱了。
我捂着脸,眼泪开始流淌,泪水从指缝间溢出。
“喂,你在哭什么,不都怪那个女人太天真了吗。明明是妖,也不了解自己的血肉对于贪婪的人类来说是多么珍贵的药材,就自己跟着普通人跑到京都。”
宿傩第一次看到我掉眼泪,他瞪大了眼睛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冷心冷情从来没有过朋友的他不明白我此刻为何如此难过。
事到如今流眼泪也无用。我擦干了眼泪,对着宿傩坚定地说:“就算明纱已经死了,我也要找到她的尸体。”
就这样我浑浑噩噩地一路继续打听开着的药店询问着消息,直到正好发现了长须老板告诉我们的蒙面黑衣人,在另一家药店门前与药店老板进行着交易。
蒙面的黑衣人和这家的药店老板应该是在讨价还价,最后老板拿出了几包东西,塞进了黑衣人的口袋里,黑衣人也把钱交给了这家药店的老板。
我和宿傩躲在旁边的墙壁边缘,偷看着旁边药店的场景。
“跟上他。”我对着宿傩做着口型。
我们悄悄地跟在蒙面的黑衣人后面,跟随着他左拐右拐,直到走进了一个隐蔽的小巷。黑衣人有节奏地敲了几下门,里面的人将大门开了一个小缝。确认了黑衣人的身份后,里面的人才把黑衣人放进去。
我和宿傩使用咒力直接通过树木跳跃进了院内,躲在树丛中观察着院内的景象。
这应该是一个小型的教会。一群人穿着奇怪的衣服在院内商议着什么,我感受到这些人和黑衣人一样,都只是普通人。黑衣人脱去了长袍,他是个面容硬朗的中年男人,穿着和里面的人一样奇怪的衣服。
为首的人把一张地图递给了他说:“藤田,你今天负责把这些药放在地图上的这几个井里。”
“好的大人。”被称作藤田的男人恭恭敬敬地接下了地图。
邪教。明知道药物的作用,还要做出这样的事害人。
我出现直接打掉了他们手中正准备交接的地图和药,站立在院内中央。
看到院内中央突然多出两个人以及莫名其妙被打落的地图和药物,为首的男人和群众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震惊地看着我们。邪教的群众议论纷纷,猜测着我们的来历,有人开始责怪看守的人的不力,居然放了两个陌生的人进来。
为首的男人身居高位,应该见识过咒术师的事,他出面让教众先安静,谄媚地对着我说:“咒术师大人,您们来此处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