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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倏地飘起了小雨,细雨连绵,冻透指尖。
车门打开,宋之夏正含情脉脉地为温旬整理被抓皱的衬衣。
我面色苍白,带着难过的表情望向温旬,头发已被雨水打湿,很像为爱心碎的痴情人。
温旬见此,笑得疯狂,随机吻了宋之夏一口,眼神更加肆虐地看着我。
我哽咽着,“阿旬,你不该这样对我,这一年,你报复够了吧。”
温旬把玩着宋之夏的头发,“钟意,这才哪儿到哪儿,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
“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温旬轻推了一下还沉浸在美梦中的女人,语气冷冽,“你走吧。”
刚才的温情化为乌有。
宋之夏难堪地下车,走之前瞪了我一眼,好似一只战胜的铁公鸡。
“上车。”
刚落座,车内还有一丝淡淡的玫瑰花香,温旬一把扣住我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摩挲着我的后脊。
“钟意,从前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我的人,几年后回国后却口口声声说爱我。”
“我会信吗?”冷冽的气息打在我的面颊上。
心下一沉,温旬果然不是一个好糊弄的对象。
温旬的脸逼近我,仿佛要亲上来。“钟意,如果真的爱我就证明给我看。”
“而不是光说不做。”
我稳了稳心神,挑起眼,含笑,搂住温旬的脖子。
嘴里轻柔地念着,“阿旬,你想亲我吗?”
“阿旬,你想亲我吗?”
温旬的眼睛迷离了一下,我松开双臂,在我的催眠中,温旬能凭借想象我吻住了他。
一点点靠近,温软的触感一碰即停。
半晌,温旬自以为真正地亲了我,温旬埋在我的脖颈处,喑哑着嗓子,低声呢喃,“钟意。”
半小时后,车停在了我的公寓楼下。
温旬理了理皱巴巴的黑衬衣,眼眸深深。
我温柔一笑,纤细的手指替他扣上第一颗纽扣。“阿旬,要上去吗?”
温旬握住我的手,语气冷然,“不必。”
氤氲浴室里,我把自己身心全浸入浴缸,热水不断溢出。
一年了,坚持才能成功。
洗完后在飘窗发愣,任由潮湿的头发滴落在地板上。
电话响起,是钟父。“喂?”
“钟意啊,今天关于订婚的事儿,你和温旬怎么没来?”钟父在电话里直言不讳。
“爸,温旬不想去。”
“当初就不该送你去国外,要不然也不会拖这么久,或许你们连孩子也有了。”钟父感叹不已。
我只感到一阵恶心,从尾椎骨凉到天灵盖,有了温旬的孩子,真够反胃的。
我与温旬的娃娃亲是两家老爷子定下的。
很多年前,钟老爷子是温家老爷子的保镖,走南闯北,一起出生入死。
在一次大逃难中救过温家老爷子的命,温家在几十年间日益壮大,行业涉及众多,成为燕市第一豪门。
娃娃亲其实在上一辈就有了,只是两家都是独子,便顺移到了这一辈。
钟家依靠着温家,仅仅只有一个小公司,我明白钟父的意图,想要我抓住温旬的心,为他谋利。
当初的救命之恩现如今变成挟恩相报,无论怎样,我都要与温旬订婚。
“爸,过段时间再商量订婚的事吧,温旬不愿没人能强迫他。”
“就算是温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