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怕她
怕她,那是理所当然。
先不论她现在是不是撞破了什么,昨日她屠杀那么多人,自然是个仙门弟子见了她都会腿软憷。
只是这女子瞧着眼熟,可她又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
汐姮冷淡道“你是谁为何在此”
她问得很直白。
方才第一眼就算有些想歪了,但是她还是没有多放在心上,此刻更多的还是怀疑,怀疑谢涔之是不是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联合这些仙门,从而算计什么
那女子见她开口,又猛颤了一下,却咬紧下唇,迟迟不开口。
秦姣此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上次撞破这陵山君白之事后,就现自己再也不出声音了,秦姣万万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庆幸被他放过一命,却又成了哑巴。
她心如死灰了好几日,又很是不甘心。
他总是这般神神秘秘,明明还能动用法术,却非要装出一副废人的样子,瞒着所有人,让人根本看不透他的意图。
那一头白又是为什么他到底是什么实力又为什么非要这么瞒着不可如果他是为了那个神族公主,又凭什么因为她撞破了他的秘密,就要把她弄哑,让她一辈子都说不了话么
秦姣又是不解,又是怨恨。
昨日之事生时,秦姣以为自己一定会死,却又亲眼目睹谢涔之出手相救,他被活生生削断一根手指,却又用自身为引阻止了汐姮杀人。
他把她弄哑,却又出手救人性命,明明是身兼天下之责的陵山君,却又公然投降害了蓬莱满门。他看似清冷,却又心狠手辣,秦姣从没见过这么矛盾的人,她很怨恨这人让她成了哑巴,却又不知他到底为什么要救人。
所以秦姣昨夜偷听了。
她偷听到了谢涔之和汐姮的谈话,她的确是想探寻出什么秘密,但是一无所获,临走时似乎被他现了,可他却没有追上来,她并不确定是否暴露,谁知今日,他突然把她叫到了此处。
她进门的瞬间,便被掐住了脖子。
颈间冰冷的五指收紧,捏得骨骼都在搓响,隔绝所有空气,她几乎没有反抗,眼前就逐渐变得模糊。
他要杀了她
她一次又一次地逾距,让他终于动了杀意。
谢涔之杀人时,眉眼一如既往地沉静淡漠,如那夜独自站在冰天雪地之间,如沫风雪无法撼动半分衣袂,只是那扣着她脖子的手,却坚硬得如同寒铁,稳稳扼住了她的命脉。
他甚至没有一个字要对她说。
这人的作风,和那神族公主,在某些方面,近乎可怕地如出一辙。
秦姣靠着冰冷的墙壁等死,没想到快失去意识时,汐姮来了。
喉间的桎梏瞬间松弛,秦姣大口呼吸着,恐惧地流着泪,想要叫出声音来,却根本叫不出任何声音。
前有狼后有虎,秦姣绝望到快要崩溃。
汐姮问她是谁
这高傲的神族公主,当然不记得秦姣是当初在蓬莱口出狂言的昆仑女弟子,更何况,当初的秦姣如此嚣张骄傲,不知天高地厚,如今却恐惧得浑身抖,让人难以相信,短短几日,她便被折磨得性情大变。
汐姮又多瞧了一眼秦姣。
她只当这又是个哭哭啼啼的女子,无端有些恼火,不知是因为属下的看守不利,还是因为这无端冒出来的一个人,红唇冷冷一挑,道“你倒是总摆脱不了这种哭哭啼啼的类型。”
江音宁是,眼前这个也是。
谢涔之一怔,已做好了以别的理由搪塞的准备,却没想到她先一步想歪了。
又好笑,又觉得心口被狠狠一撞。
他说“我说过,我不会喜欢旁人。”
“鬼话连篇。”汐姮嘲讽道“别忘了现在你是我的奴隶,私下与人见面,我允许了么要不是现在你还有用,我马上杀了你。”
“抱歉。”
想不到他会道歉,汐姮意外地眨了一下眼睛。
“你以为,单单一个抱歉,此事便能揭过去了”
在她眼皮子底下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