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蹙眉头微凝,凝视她一眼,很不耐烦,但为了证明自己真没有对秦诗诗有轨,还是撸起了袖子。
孟曦袖子里拿了一块秀娟,放到他的手腕上,探了探。
温絮不知何时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托着下巴,眯了眯眸子,满带好奇的凝视着孟曦的一举一动。
片刻,孟曦收了秀娟。
慕北衍问道:“阿曦,这是何意?”
孟曦欠了欠身道:“回殿下,温公子是被陷害的。”
温如阙看脸一顿:“姑娘此话何意?”
“哦?”慕北衍和薛音对视一眼。
孟曦留意到了慕北衍与薛音之间的神色交流,想了想便道:“温公子在来这个房间之前,就已经中了大量的迷情香,才致使他头晕目眩,加上有人故意引导,才迫使到了这里,这种状态下又再次吸入迷情香和罂粟毒,温公子所见所闻都非真实,倘若温公子真的只是对我心有不轨,自然不会让自己也中这迷情香,所以温公子和秦姑娘之事,显然是被人设计了,目的是什么,想必方才那丫鬟的举动,已经显而易见了。”
众人沉了沉脸色,好似心知肚明。毁了秦诗诗,杀了陈曲儿,而毁秦家的是温家,温家一旦失德,温雪就不可能成为太子妃,凶手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不想让她们任何一个人坐上这太子妃的位置。
薛音想了想道:“孟姑娘的意思是,他们是冲着太子妃的位置?”
孟曦低眸淡笑不语。
慕北衍按住椅子把柄上的手紧了紧,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薛音又道:“怪不得方才那丫鬟冲着陈小姐去的,先是秦小姐,再是陈小姐,那么剩下最有利也最可能的……温雪!”
温絮眉头扬了扬,眸底一冷,孟曦恰好瞥见他那一闪而逝的冷睨,待她再看一眼时,他还是那种淡淡的样子,想了想,她走向温絮,在他耳旁言语了几句,他侧眸对她抿唇微笑,回了一个“好”字,悠悠起身出去。
孟曦被他那抹温柔的笑容给迷惑了一把,怔怔的愣在那里。他……有些好看。
“不可能是雪儿所为,她向来无心于太子妃之位,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更不可能因为太子妃之位做这等丧尽天良之事。”温如阙峥峥的为温雪说话。
秦诗诗嗤笑一声。“她无心太子妃之意,那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温家儿女即便没出息,那也是懂得非己之不可强的道理,我说不可能是她就是不可能是她。”温如阙抬头挺胸的看了秦诗诗一眼。
“本宫与阿雪青梅竹马,她性子淡漠,向来喜欢平静处事,本宫相信不是她。”慕北衍也为温雪说话。
“殿下,我……”秦诗诗满腔委屈。
孟曦看着这几个人的神色动了动眸,温如阙说起女儿倒是自信满满,想来温家对温雪品行很信任,慕北衍也相信她,不过,今日之事也确实不是她所为。
薛音想了想,恭敬道:“殿下,如今局势不稳,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咱们暂且不论,属下认为,先解决目前的问题才是最要紧的。”
受益人是谁,的确很难判断。
孟曦急忙道。“我相信并不是温姑娘。”
薛音凝眉。“可所有的事情都指向温雪,孟姑娘可有凭证不是她所为?”
孟曦看了温蹙一眼。“这也是凶手的目的。”
秦淮阳和温如阙对视一眼,又冷脸甩开。秦淮阳问道。“他温家什么做不出来?”
“你……”温如阙语塞。“莽夫。”
孟曦拱了拱手道。“两位大人不必着急,民女有证据证明不是温姑娘。”
秦淮阳冷哼。“你连自己都无法证明,你又如何证明别人?”
“孟曦虽有嫌疑,但有办法证明自己。”说罢,孟曦走向温蹙,打量了他神色。“温公子,这罂粟情毒虽强制,有迷幻的效果,但也不是真的迷幻不知,你能好好想想,引你来此地的人有什么特征?或者身上有什么饰品耀眼的?你又何时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温蹙看了她一眼,沉了沉脸色,本想回答一句不知道,可看到温如阙脸色微凝,想来这件事不理清楚誓不罢休了,他不过是想戏弄一下孟曦,没想到搬起石头扎了自己的脚,现在自己身陷囹圄,还要让孟曦来还他清白?说来真是可笑,但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温家可不能因他之过而蒙受冤屈,不过他的的确确是被陷害的,想罢,他开始极力的回想起发生的事情。“我被一个白衣女子引来这里,然后看到白衣女子自觉的躺在床上,伸手招呼我过去,手腕上是……金镯,对,是金镯,我虽然没看清那人,但很清楚那人手上有一副金镯,因为那镯子上镶满了红宝石。”
孟曦眉眼微动,自觉的伸出双手呈给众人一览。“我并未携带什么金镯。”
众人望之,确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