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的吗?
应该是这样的吗?
陈清有许多许多的问题,然而,就像每一次一样,它们都在情欲面前黯然失色。
就像许多事都取决於对手好坏,好的对手可让再普通不过的事与众不同。
性事中,蔚蓝之於陈清,就是这样的存在。
爱与不爱,在情欲的驱使下,早已变成了抽象并不可解的逻辑问题。必要,却不重要。
为什麽会演变成这样呢?
不是女人,却体味著女人才可能获得的性快感。
细密的吻温热的、柔软的、不间断的落在肌肤之上,埋在体内的手指渐渐被接纳,滋味便就开始美妙起来。
蔚蓝从不会忽略前戏,甚至可说异常的坚持。然而这却只会让陈清更觉得自己像个女人。
像,不等於是。
想要坦然接受、安心享受,这就成为了不变的信条。
有些可悲。
属於别人的器官埋入自己的体内,那是一个缓慢的过程,正好令陈清可以稍作适应。
他知道蔚蓝在看他,但他却不睁开眼回望。
眼不见,为净。
颇有些像把头埋入沙堆的鸵鸟。
每每蔚蓝闯入他的体内,那份入侵感就会提醒陈清他究竟在做著什麽样的不伦之事,然而,仅仅是瞬间。一旦贪欲蔓延至全身,他便又不是他了。
他会不能自已的喘息、呻吟;他会用腿环住蔚蓝结实的腰,迫使他压低身体更加深入的侵入他的体内;他会仔细的嗅著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会细细体味他宽大的手掌揉捏他肩膀的力道,就连他手指上金属戒指的质感都那麽清晰。
这副躯体下,到底藏著怎样的一个荡妇呢?
可耻、可悲。
情欲的气息充盈著整间卧室,蔚蓝出了薄薄一层汗,陈清亦然。
他们紧紧的贴著彼此,呼吸交融到对方的呼吸里,汗液渗透到对方的皮肤纹路里。
陈清的手缠绕在蔚蓝的腰上,贪恋著最後这一丝热度。
蔚蓝细密的啃咬著陈清的脖颈,掠夺著最後一丝胜利的果实。
而後,就像每一次的结束。陈清推了推蔚蓝,背过身去,看著光影之下扭曲的墙壁。
蔚蓝看著身边人,那丝不快又从心底蹿升起来。
难以压制了,於是……
他贴近了他,从身後环住了那具正冷下来的躯体。
“嗯?”陈清哼了一声,“怎麽了吗?怎麽突然……”
蔚蓝并不回答,只是一下下亲吻著陈清的背脊。
“蔚蓝?”
陈清想翻身,却被蔚蓝禁锢住了。
亲吻过後,是他的脸颊轻轻蹭著他的脖颈。
“这是……撒娇吗?”
陈清伸出手臂,以一个蹩脚的姿势,得以让手掌抚上蔚蓝结实丰满的臀部。
“我想知道……”蔚蓝仍旧摩挲著陈清,“为什麽你总要背对我。每次做完,都是如此。”
陈清愣住了,但这愣只持续了几秒锺,“有吗?没有吧。”
“每次都是,你一定会转身背对我。”
“嗯……嗯……”陈清努力的措辞,“对著呼吸……总不太好吧?健康杂志都说了……应该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
“是吗?”
“是啊。”
是个鬼!陈清自己都鄙视自己。好吧,你这个骗子,越来越轻车熟路了。
而实际上,蔚蓝很想问:那你跟你妻子月月也这样吗?
所幸,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