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吗。
平时面对再难再复杂的险境,总是能处乱不惊的礼部尚书林臣,在自己总看不惯的小辈君洛然逼问的目光下,竟凝噎。
自己…的确说过,要一心为了大楚。
“行了,”轩辕炳被吵得头疼:“此事就让大理寺去查吧,景哲深先放下手中事务,等查出结果吧。”
看自家女儿怼天怼地自己却约束不了,君相本就焦急,又知道大理寺的本事,没罪也能给你找出个罪来,忙奏:“圣上,景大人…”
“朕知道,若无罪依旧为太学司业。”
见圣上不想再说,君相用眼色止了欲再争辩的君洛然,他坚信,景哲深为人正直,绝不可能勾结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君洛然却是怕,景哲深不肯与王臣等人同流合污,真如一株白莲孤傲高洁存世,王臣早就看不惯他了。
这世上,除了那位谪仙,她就只觉得景哲深是心如止水了。
下了朝,出了大殿,百官各自散去。王臣正得意洋洋的被朋党簇拥着,君得旭看见那副德行,反感的说:
“姓王八那东西,早该砍死。”
君洛然扯扯他:“圣上还指望他王氏压咱家一头呢,怎会动他?”
“圣上这几年不知道怎么想的。”君得旭自言自语。君洛然说:“怕功高盖主呗,行了,哥,走吧。”
“嗯。”
在宫中的璇善宫内,轩辕钰恩听说了这事,着急的说:“此事定是有人在陷害景大人啊!”
拿了眉笔的侍人说:“殿下,圣上还没有定论,不如殿下去求求情?”
轩辕钰恩踮起裙摆就往外跑:“我现在就去求父皇去!”
侍人忙制止:“也不急于一时,殿下先梳洗完毕吧。”“怎么不急了,不用了,就这个样子吧。”早跑远了。
侍人放下东西,追出去:“殿下您等等我啊!”
推开金銮殿的门,轩辕钰恩看见刚下朝的父皇在上方品着茶,也没管李公公行礼,直接急步跪下去:
“父皇,景大人是清白的啊!”
轩辕炳见他的女儿,贵为一国公主竟为了一个小小的司业而匆匆描了几笔妆容就来求他了,气不打一处来:
“钰恩啊钰恩,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什么皇室的尊容!”
轩辕钰恩才不管这些,她最近好不容易学会了景大人故乡的特色糕点,还没送过去。谁知出了这档子事?
何况以景大人的为人,这明白的就是诬陷啊!
她使小性子揪了父皇的袖子撒娇道:“父皇您就信我嘛,景大人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轩辕炳早就不乐意轩辕钰恩每日跟在那景哲深身后了,为了一个太学司业还去学做糕点,去太学瞎转悠。
“他景哲深的事自有大理寺去查,即便无罪,朕依旧会罢了他的官!”
什么?
“为什么?景大人学识渊博,又多年为太学效力,父皇您为什么……”轩辕钰恩惊愕。
自幼生长在深宫里,没见过任何风云搅动的轩辕钰恩不明白,父皇为什么一言不合就要罢了人家的官?
轩辕炳也不顾女儿乐意不乐意:“为什么?就因为你!钰恩你也不小了,朕明白你的心思,可区区一个司业?绝不可能!”
轩辕钰恩气父皇的无理取闹,又害怕景哲深走了就再也不见了,吼道:
“那我非要像太子哥哥一样,找一个出身高贵而又不认识的人共度余生吗?那不是度,那是熬!”再也忍不住,哭着跑了。
跑出了大殿,又不知道去哪好了,母妃定不会向着自己的,轩辕钰恩就跑到了太子殿。
想与一向疼爱自己的哥哥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