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得讓人想要占為己有。
「……!」
四目相對,喻疏淮被體溫蠱惑,心底掀起漣漪,忍不住想握住。
但理智卻告訴他。
這不是溪溪,不是他的小玫瑰,只是一個幾分像的替身而已。
他的溫柔只能留給溪溪。
「別碰我。」
喻疏淮壓下翻湧的貪念,冷漠地抽回手,低頭吸了口煙:「你就坐在這裡,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就行。」
「知道了。」
白臨溪漫不經心一笑。
隨即,抬起右腳踩在舞台上,腦袋枕著膝蓋上,晃著另一隻腿,懶洋洋問:「金主哥哥,你是想聊晚上怎麼在床上收拾我,還是聊你的那位……小玫瑰?」
雪白的長腿勾住紅紗搖晃。
腳腕鈴鐺叮噹響。
給寂靜的大廳添了幾許別樣的曖昧。
諵楓喻疏淮掃了眼少年的腿,眸光微暗,緩緩吐出煙圈,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聲音卻又啞在了喉嚨里。
那眸底悲傷四溢,猩紅浮沉。
「……」
原本溪溪也有這麼好看的腿。
能跑能跳。
可最後屍檢報告卻顯示內臟出血,全身粉碎性骨折。
法醫說。
哪怕沒死。
他的小玫瑰也站不起來了。
喻疏淮心如刀絞,用力咬著嘴裡的煙,唇瞬間見血,紅得奪目。
白臨溪將男人的神情收入眼底,錯愕片刻,震驚不已。
為什麼這傢伙看起來很傷心?
是真的……
在想自己嗎?
柔順的白髮隨著低頭遮住眉眼。
白臨溪舔了舔唇,心裡很亂,感覺剛剛的猜測很荒謬,可喻疏淮的表情也不像演的,他用不著在他面前演戲。
兩人靜靜坐著。
誰也沒說話。
寂靜就這樣無聲蔓延,淹沒大廳。
不知不覺中。
菸頭燃盡,燙到男人手指。
喻疏淮回過神,頓了頓,扔掉菸頭,將目光落在白臨溪身上:「你說從幾十層的高樓上跳下來,痛嗎?」
白臨溪抬起頭,與那雙漆黑的眸子相撞,唇角微勾,輕笑了一聲。
「你去跳一下不就知道了。」
喻疏淮哽住。
惡狠狠地颳了眼少年。
「你這算什麼解語花,半死不活的人都能被你直接氣死。」
白臨溪眉眼含情,望著男人慵懶起身,膝蓋點地,軟下腰身,整個人像是一條柔軟的綢緞,曖昧地,纏入喻疏淮懷裡。
「那這樣……」
「算不算是哥哥的解語花?」
水袖飄晃,鈴鐺作響。
他勾住喻疏淮脖頸,垂下眼帘,乖巧地貼向胸膛:「墜樓的一瞬,身體像是碎了一樣,好痛,哥,抱一抱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