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诚恳,态度到位,他言道,
“是朕的不是,这些日子没来陪着你。
若是有朕日日在,现你胃口不适,早早做些措施,强行喂也不会让你如此虚弱、如此难受。”
文鸳笑了,过耳过脑不入心。
“皇上乃一国之君,岂能天天为了臣妾做这些。”
“一国之君耽误朕是个好男人、是个好丈夫吗?!
而且,文鸳,你值得。”
最后一段话,胤禛是紧紧地盯着文鸳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的。
文鸳的眼眶顿时湿润了,瞳孔震颤,惶恐中带着柔情与感动。
可末了,咬了咬嘴唇,她还是故作羞涩道,
“四郎,羞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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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笑了,是嘲笑,也是开怀。
文鸳的真情逃不过他的双眼,这是他的好女孩。
只是他不欲让文鸳再过分羞涩,没有继续讲些酥麻的情话,只得顺着文鸳做作的词汇,笑道,
“温宜说话都没你幼稚。”
“哼~”
胤禛在等待膳食的时候,便是打开了话匣子,同文鸳讲了很多。
说,想看她在月下翩翩起舞、说,想喝她亲手酿制的果酒、说,想同她一起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文鸳笑着,她一直是笑着的,连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都笑得小了三分。
“皇上,臣妾会一直都在的,臣妾会一直站在你身边,一直理解你的。
如果有误会,只要皇上您肯说缘由,臣妾也一定会理解的。
你我之间,早有天注定的缘分,我们心有灵犀,天生一对。”
文鸳的话如同这春日中的蒙蒙细雨。
没有海誓山盟,但却点点滴滴直入肺腑,沁人心脾。
“对,我们心有灵犀、天生一对。”
*
宜修的手段向来都是连环计。
文鸳给她取名为,双头蛇。
后宫做了布局,前朝自然不会放过。
没有了投机者瓜尔佳·鄂敏,自然会有别的得力干将来投靠皇后一党。
欣答应的父亲,便是皇后在这变动的世界线上所做的选择。
此时养心殿内,欣答应的父亲正跪着,等待着上皇帝话。
胤禛看着桌案上摆着的书册,皱眉问道,
“你说钱名世有一本《古香亭诗集》,就是这个?”
“正是。”
回应后,欣父继续解释道,
“奴才也是从甄大人那里知道的。
得到了这本诗集,觉得还不错,便拿回家中赏玩。
可是奴才在回家后,才后知后觉的想到,钱名世和年羹尧是康熙三十八年的同年举人,说起来当是关系甚密。
钱名世既是谋逆罪臣年羹尧的密友,那他所作的诗集,想必是大不敬的诗集了。
而后续当奴才仔细翻看书中诗集内容与各种隐喻后,更加确认了这一想法。”
胤禛听完后,情绪稳定,继续问道,
“那么甄远道是如何得到这本诗集的,棋盘街上能买到吗?”
“这诗集并未刊印,只怕是钱名世的知己好友才能得到。
奴才也是在甄大人家中见到,当时酒意上头、未仔细翻阅,才借阅走的。”
欣父的解释中规中矩,并无不合理之处,胤禛点了点头,将他的汇报尽数听着。
“甄远道和年羹尧素无来往,这朕是知道的。”
“奴才也是这么想,或许甄大人只是跟钱名世有所往来,不曾跟年羹尧有所交往。
但是甄大人收留这本诗集,只怕是另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