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夏穿上白大褂:「不然呢?」
「嘖嘖嘖。」趙一橙圍著她轉了一圈,「你這紅光滿面的,有什麼好事?」
蘇晨夏靈光一動,拉著她坐下:「給你說件事。」
「嗯,你說。」
她靠近趙一橙,小聲地說:「我準備和傅泊年說清楚。」
「早就該這樣了。」來的時候看到陳瑜,趙一橙已經猜到了。這兩人啊,終於要正視自己的感情了。這一路走來,她知道許憶有多在乎,有多不容易,現在結局善終她也挺替她高興。笑了聲,看了眼時間,「我先上去了,中午一起吃飯?」
「明天吧。」蘇晨夏抿著嘴笑:「中午我要去找傅泊年。」
「呦,就這麼等不及?」趙一橙嗤笑。
「不然呢?」
趙一橙點點頭,很贊同:「畢竟不能讓咱們陳瑜沒有名分。」
蘇晨夏哈哈一笑:「去去去,上班去。」
*
中午趁著吃飯時間,蘇晨夏約傅泊年在最開始見面的咖啡廳見面。他還是那副文質彬彬地模樣,見面第一句問道:「最近醫院不忙嗎?怎麼有時間約我。」
「忙啊,但再忙也要把事情說清楚。」她陰陽怪氣。
傅泊年挑了一下眉,不計較她的語氣,對著服務員點了兩杯咖啡:「說什麼事?」
蘇晨夏手指一下下的敲著杯子,思考怎樣委婉地開口,最後還是放棄決定直白點:「我要解除婚約。」
是『要』解除婚約,而不是『想』。直白又不容反駁。
的確震驚到傅泊年了。他笑了一聲,許憶是目前來說傅家最滿意的結婚對象,但不是唯一的,對他來說也是可有可無。所以現在他可以內心毫無波瀾地說:「我無所謂,你只要說服你爸媽就行。」
「我的意思是……」對面的人笑面虎,蘇晨夏也學著他的模樣,以牙還牙:「你來說,把責任都攬過去。」
傅泊年哂笑一聲,覺得不可思議:「許小姐,你在白日做夢嗎?提出解除婚約的可是你,我什麼都沒幹,為什麼要替你攬責任?你這樣說不覺得可笑嗎?」
蘇晨夏笑笑不說話。
「怎麼?」傅泊年不喜歡猜不透別人的心思,他見對面的人笑著不說話,咬了咬牙:「這是不想拿我做擋箭牌了?你和陳瑜能見天日了?」
聞言,蘇晨夏的臉瞬間拉下來,冷著眼看對面的人:「跟你有關嗎?」
傅泊年也不生氣,坐直身子:「許小姐,我們結婚是對雙方都好的事,為什麼要解除呢?婚後,我絕對不會幹涉你和陳瑜。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用我出面時,你知會一聲,我就出現,不好嗎?」
蘇晨夏的手慢慢握緊:「你把陳瑜當什麼了?」她冷笑一聲:「我告訴你,你想把謝薇當做情人,這是你的事,但在我這裡,陳瑜不是。」
「這就沒得聊了。」傅泊年攤了下手,聳了聳肩:「你看,想和光明正大在一起的人是你,為什麼要把責任攬在我身上?」
「那晚,我看到了。」蘇晨夏身子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眸里沒有情緒,像是只是在陳述一件在她這裡沒有泛起波瀾的事實。
她知道傅泊年在她面前這麼橫是因為知道了許憶和陳瑜的關係,但現在她看到那晚的事,留下詬病的人是他。
他不可能讓謝薇擔上生活不檢點的帽子,所以,他肯定會同意。
果不其然,聽到這句話,傅泊年翹著二郎的腿慢慢放下,喝了口咖啡沉吟半刻:「好,我同意你最開始說的。但你也要答應我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
目的達到,蘇晨夏自然知道要怎麼做:「可以。」
被坑了一把,傅泊年心裡有些不舒服,但也只能吃下這個悶虧,他頂了頂後槽牙:「解除婚約的事我會和我爸媽商量,讓他們去你家。」
蘇晨夏點頭,提醒道:「儘量快點。」
傅泊年氣笑了,決心也要在她傷口撒鹽:「許小姐,你知道兩方父母連婚禮日期都已經選好了嗎?」
「不好意思啊,我還真不知道。」這不是撒謊,是蘇晨夏這些天生病,再加上陳瑜的事,沒時間去關注這些。按照往常回大院或者是平日打電話,許母肯定會說這件事。但可能是因為最近陳瑜在家,忙著照顧他,暫時忘記了告訴她這件事。
「。。。。。。。。。。。。。。。。。。」傅泊年徹底沒招了,「真行。」
蘇晨夏本來還有些替許憶不好意思,畢竟結婚她也是當事人之一,連日期都不關注,多多少少有些不盡人意了。但仔細一想,本來這婚禮她也不在乎,為什麼要不好意思。想著,傲嬌地坐直身體。
傅泊年瞥了她一眼,繼續開口:「你不會真覺得你和陳瑜能被接受吧?你父母估計第一個不同意。」
蘇晨夏:「哦。」
「。。。。。。。。。。。。。。。。」傅泊年覺得對面這個人就是來噎他的。
「不同意那就努力爭取讓他們同意。」蘇晨夏也覺得一個字不太禮貌,補充道:「我想,如果我結婚了,陳瑜會很傷心,而我也不想委屈他。」
「不被接受的愛情,路很難走。」
「我知道。」蘇晨夏點點頭,這些她早就想到了,可她相信,如果再來一次,陳瑜和許憶都會更勇敢,更珍惜。她抬眸看向對面的人:「可沒有喜歡的人在身邊,這路,我甚至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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