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兰君目送着沈引菂的背影消失,脸色这才渐渐缓和恢复,给太子夹了道清淡小菜——
“太子哥哥。。。。。。”
徐兰君刚张口要说什么,话刚出,便被齐赫辰低声打断了:
“稍后进了宫,规矩不能忘了,什么不该说,想你该是有数的。”
徐兰君刚好转的脸色,此刻又变得难看至极。
她知道什么该说,也知道太子哥哥特意嘱咐她不该说的是什么。
偏偏就是知道,才生了怒和怨。
她放下筷子,极力想要摆正自己的态度,让自己变得自然些。。。。。。
“太子哥哥,从我嫁给你的那天,我便有想你不会只我一个女人。。。我虽难过,可再难过也改变不了事实,与其这般吊着折磨我,不如你给我个痛快,准备什么时候纳她进门。。。。。。”
嘴上说的没有关系,可这做的哪里像是一点关系没有的样子!
与其唬弄欺骗她,不如挑明了,她也就死心认命,让自己慢慢接受。。。。。。
齐赫辰放下碗勺,用手帕擦了擦嘴,才应声回答:
“你既有这个思想准备,那便就是你想的那样。至于什么时候纳她进门,我自有安排,到时会通知你的!”
说罢,齐赫辰把手帕递给身边伺候的金远,起身离开。
独留徐兰君一人像丢了魂魄似的,双眼被悲伤浸湿,麻木地躯体被一句一刀的剖开来,溢出的鲜血疼得她要呼吸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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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门外。
丫鬟和月有些慌怕地出来,向马车内等着的太子殿下小声:
“小姐身子突然不适,怕是不能随殿下赴宴,还望殿下恕罪!”
“无妨,她身子要紧。”
得到回话后,和月稍稍迟疑犹豫,后行礼回门。
只是,还没走回几步远,只听马车内的太子殿下吩咐:
“徐良娣不去,你随我同坐一架马车。”
听这话,和月忍不住回头,看向马车里掀了窗帘的太子殿下对马车旁站着的沈医仙说起——
位置空出来,自然便会有人补上。
走哪都是一样,更何况是男人身边!
。。。
沈引菂听话了,但也没全听。
她跟车夫老刘一块坐在外面,低声问起车内的齐赫辰:
“徐良娣可是因为我,身子才不适的?”
车内传来一声低低地温声:“我不知沈医仙会救人,还会害人?”
沈引菂抿唇,犹豫之下,没有再出声了。
直播间的粉丝对于太子殿下的评论和站位,有两级分化。
一是说太子跟徐良娣关系并不好,要是没有男女情爱,徐良娣又只是个妾份,如果能许她正妻之位,不是不能考虑是夫君人选。。。
二说太子心思深重,事业心重,对她只有谋划,没有感情,再加上是短命的体质,犯不着上赶着当寡妇。。。
实际上,论心说真,她对太子殿下确实有动心害羞的时候,但经陈元新给的教训,她更能分清心动是会出现很多次的本性,而喜欢则又是另一回事。。。。。。
她对太子殿下可能是喜欢的,可也只是点到为止的浅淡喜欢。
且不说她够不够太子妃一位,就算殿下肯许,她也不见得有那个脸皮和足够的喜欢去做殿下的妻子。。。。。。
更何况,那么多粉丝旁观者清,看得比她真切,殿下也没有真心喜欢,她又何必为难自己,还让徐良娣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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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宴是宫里一道不成文的每年习俗,由后宫皇后主持,除了后宫的嫔妃皇子公主,还会宴请大臣各家的女眷赏花喝茶,研谈琴舞。。。。。。
皇上也会在这一天给自己和大臣们放个假,好好休息放松一下。
沈引菂跟着太子殿下,先去给皇上和皇后请脉。
得到的自然也是跟太医院备注的病案差不多。
齐皇的身体都是些老病症了,用什么药都不见大好,只能起到延缓,尽量不加重的作用。
比起自己的身体,他倒更关心沈引菂的师傅中景药仙,一直在问起关于中景药仙的事。。。。。。
沈引菂只是含糊敷衍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