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踱步上前,在一个房间门前停下。
推开的没有一丝犹豫。
房门准确被打开,郁妩璃在一分钟之前,听到动静开始,便竖起耳朵认真聆听。
这前后的时间,足够让她震惊死。
虽然说郁家老宅是岑北壑帮忙买下来的,可这也有点太匪夷所思了。
这三天里,他都没上来过,就算几天前送过她,看她房间内亮起过灯,那也是她之前的房间而不是,最古早,十几年来都没人住过的。
同样震惊的,还有陶芮柠。
刚才她那自信,在岑老板面前卖弄的模样,似乎有点像笑话。
他多么厉害的一个人,几个小游戏在他眼里,轻而易举。
反观,领带凌乱,头发半湿的夏清野、谢斯南等人,就跟经历了什么大战一样。
“老婆,我来了。”
久等。
这话,同时回给自己。
郁妩璃还端坐着,等所有人将房间给挤满,含笑注视他半跪在她面前。
本就半掩着面,她的目光里,只有他一个人。
忍不住呢喃了一声:“阿壑”
“不介意你再亲昵的叫点别的。”
郁妩璃的长辈不在,两人之间,少了敬茶这一环节。
岑北壑开始找鞋。
在其他人为难当中,他半挽着她,在她裙下找寻,实际在离最近的地方,仅用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哑诱哄道:“现在是我们的婚礼上,既然你都没叫一声老公,能不能亲下,来当做犒劳?”
他说的慢条斯理,丝毫没在乎旁人的目光。
连等待她的回答,都显得耐心十足。
郁妩璃不说,他就一点都不急。
东西还在悠悠地找寻,就宛如真把他难住了。
可郁妩璃哪里会不知道,他从车队在郁家门口停下,再到上来的时间,前后没有超过二十分钟。
快速且强势地出现在她面前,这跟逐渐进入她心里,有什么区别。
进入她心里
这个比喻,确实再确切不过。
郁妩璃陷进自我的斟酌当中,在岑北壑那儿,却格外的难熬。
他没那么想象中的镇定。
害怕时间的流逝,更担忧她真的不说。
“老婆,你忍心让你老公,在享受层层关卡后,还要面临你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我的亲吻吗?”
郁妩璃其实已经在无声中后悔了。
更别提,他委屈亲昵地在他耳边呢喃,仿佛有大把控诉似的。
在她低眸流转的时候,伴郎团终于不负所望,找到郁妩璃脚上的另一只鞋。
岑北壑勾笑接过,慢声跟她穿好鞋,动作却在替给她穿之际,指腹一点一点的,在她的脚踝处落下。
她的皮肤那么白皙细嫩,轻轻一触碰就能抚出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