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策可解此毒计?”
“只是,如今正值夏秋季节,城池附近又多是农田,水量充沛,若要用水淹城,恐怕。。。。。。”
“洪都乃是一座古城,周遭农田颇多,若是用水淹城,恐怕会造成江南的百姓流离失所。”
“虽然说这些百姓都是朝廷的子民,但是,若是他们知道是因为朝廷才使得他们受灾流离失所。”
“那么朝廷就算能够收拢这些人,恐怕也会寒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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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有办法?”
“叔父,既然洪都水源丰富,可否借助这个优势,诱敌深入?”
“怎么说?”
“叔父可派信使往西陵送信,就说南征军欲强攻洪都,让西陵调集援兵前来相助。”
“同时,再派遣信鸽前往北郡传递消息。”
“叔父,您想想看,天下若是知道朝廷举国之兵被拖在洪都进退不能,衮衮野心之辈会怎么做?”
“哦?他们一定会认为,朝廷的精锐部队被牵制住了,那么这些人就会蠢蠢欲动,趁机谋夺天下!”
“对!等到那时候天下诸侯群雄逐鹿,乱象丛生,朝廷的局势也更加危急,不管是谁赢,对我们都是有益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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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休一下子意识到,黑甲军要用“水淹城池”的计策并非没有目的的。
“来人,叫王越将军来见本王。”
“末将遵旨。”
不久,一名年纪约莫二三十岁,身材健硕的男子匆匆走了进来。
他正是洪都守卫军的副统领,也就是韩休麾下最厉害的悍将,王越。
“臣参见大王!”
韩休摆了摆手示意王越平身,他直接开口问道:“王越啊,你觉得黑甲军这一‘河流改道’的计策有何破绽?”
王越闻言顿时笑了起来:“大王英明!黑甲军的确是用攻城为诱饵,实则干着‘水淹七军’的毒计。”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的计划依旧很完美,除非有其它变化,不然黑甲军这一计策不容破解。”
韩休点了点头,道:“继续说下去。”
王越眼睛微眯,露出一丝精光。
他缓缓开口说道:
“大王,我们只要找出一个缺点,并且针对性地作出反击,那黑甲军的计划就彻底失败了。”
“哦?你且细细说说看?”
王越点了点头:
“据属下观察,黑甲军和坚州军大部分精锐都在和西夏之战中消耗殆尽,并且京师还在为坚州军等大加封赏,如今黑甲军补给却极为匮乏,尤其是粮食储备,几乎所剩无几。”
“军心仅仅是靠着一场大胜和镇国大将军这尊大圩战神所维系的。”
“所以,只要我们能够断了他们的粮草,那么就不愁他们不撤兵!”
韩休摸着胡须,陷入了沉默。
他的眉毛挑了挑,似乎对这个建议产生了兴趣。
韩休想了一会儿后,抬起了头,他看着王越,道:“劳烦王将军为本王领军出战,想必将军的兄长王长远一定会为你高兴的。”
王越听罢,脸色猛的一变有些红,他拱手拜道:“大王放心,末将必定竭尽全力,不负大王重托。末将愿为王上披荆斩棘,扫平一切障碍!”
王越知道自己的哥哥王长远就是个拖油瓶,当初就是因为他的缘故,自己才会背井离乡。
只是当初也是哥哥王长远收留了他,否则哪有现在的光景和能耐。
王上的暗示很明显,但王越也不怪罪,他知道自己正要和大圩巅峰战将决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