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合力把伤员抬进医疗隔离舱,随着运输机一起踏上了返回九龙的旅途。
天吴因为是特殊时期,暂时只能进行休眠,回去后必须第一时间回到科学理事会继续监管。目前在交流的人只剩下了狴犴和黎玥。
“这次查新叛逃者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指挥官。”
金虎坐在舷窗旁,一脸凝重地整理着任务情报。
“虽然找到了很多叛逃者异格者那边却毫无进展。我手下有不少人认为9号医疗区的救援信息,本来就是叛逃者与升格者的调虎离山之计。他们的目的就是让我们和你们所处的执行部队分开。”
“可是我当时我们不去救援,那些人就会死。无论去哪边,都会有无法救下的人。我们只能做出保留最多幸存者的选择。”
“也是……”
看着被放置在隔离舱中的青年,狴犴若有所思地转过了头。
“他就是之前那个失忆的解构体吗?还真和天吴老弟有几分神似。”
“其实我看他……怎么说呢,总感觉他身上有些东西很熟悉。但这种熟悉指向的那个人已经……”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是那个人应该已经牺牲了。”
“……天吴之后,还是不能自由活动吗?”
“没办法,这次能派出来已经是极限了,再加上天吴老弟的意识海有伤,目前还需要进行继续研。不过之后做完检查可以出来活动一小段时间,不过时间还没定下来。”
“唉……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也只能这样了。”
黎玥攥紧了拳头,抚摸着身旁天吴的隔离舱。狴犴见此,也不再言语。两人在熟悉的引擎声中沉默了片刻,直到黑虎的隔离舱内传来了细微的响动。
“他醒了。”
“你还好吗?”
“……还好。”
“你现在的感染度很高。”
“我知道。”
他的声音充满了疲惫,黎玥却皱起了眉。
“你最好是真的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休眠可能会带来意识海的不稳定,所以,请尽量保持清醒。”
“好。”
“你找回自己的记忆了吗?”
“是的,我已经全部想起来了。”
“那么可以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吗?”
人类指挥官再次问起了初见时的问题。
“……名字吗……”
自从在韦列斯号上被扔下去之后,唳旅就藏起了自己的真名,只用“张鹤”来自称。那是为了躲避尚未解决的争端,也为了远离那些纷杂的谣言和无法摆脱的罪名。
虽然也有想说出真名的时候,但“张鹤”这个名字早已被周围的人所熟知,他们便没有再多做解释。
“是不方便说吗?”
“不,并不是。”
与“张鹤”代表的愿望与遮掩的不同,“唳旅”始终覆盖着旧日的伤痕和与死别的回忆。这个称呼意味着痛苦和麻烦,它仍在被一些人误解,也仍然是部分人眼中背叛和罪名标志。
正因如此,它才能不断用痛楚和遗憾提醒着幸存者,绝不能偏离自我,舍弃灵魂的选择。现在正是迈向未来之时,他今后也会面临诸多的选择。
如果让他在此刻,于这二者之间选择一个决心的象征,那么,他一定会这样回答……
“唳旅,我叫唳旅。鹤唳之‘唳’,旅行之‘旅’。请多指教,指挥官。”
“请多指教。”
……………
科学理事会,唳旅来到九龙古国的数日之后。
“他的机体确实存在一些异常。但这既不是他自己在控制,也不是失控,而是异格者借助斯科瑞病毒与他建立了特殊的链接。我认为是异格者在改造他的时候,在他的机体或者意识海模组中留下了某些特殊的链接技术。这种技术非常新奇,一定会为未来的机体研提供新思路。”
“所以,焱,他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异格者。”
“没错,我推测他是受到了异格者的链接和控制才会出现那些异常的行为,只要远离了那些控制他的异格者,它就会恢复为普通的解构体。”
“真不愧是欺诈师,谎话连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