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泊简像是目力敏锐的采珠人一样被吸引了视线,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袋忽然没那么管用了。
电视一打开,喜庆欢快的音乐就从里面跃了出来,穿红戴绿的艺人站在舞台上喜气洋洋地表演,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错过了开场的缘故,两个人的心思一时都不在节目上面。
温初月不想动弹,于是扭头用食指戳了戳宋泊简的肩膀:“你往旁边挪挪,影响我看电视——”
指尖刚戳在宋泊简硬邦邦的肩膀上,他的手指就被人捉住了,和羊入虎口也没什么分别。
吻落下来的时候,温初月气息不稳地偏头:“窗帘,还没拉上!”
为了观赏烟花,今晚的窗帘一直都束在两边,而宋泊简家的窗户又是大大的落地窗,这么通透,两个人无论干点什么,都能被对面的人给看去。
宋泊简墨色的眸底转深,自己本来并没有想那么多的。
“我去拉。”
宋泊简敷过冰袋的那只手皮肤沁凉,温初月被捏了一下颈后皮肤之后,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躲闪的方式却不是往后躲,而是蹭进了宋泊简的怀里。
“不要,好凉……”
然而,拉上没几分钟的窗帘好像也没什么实际用途,空荡荡的沙发目送着宋泊简抄起温初月的腿弯将人拦腰抱上二楼。
——温初月本来想叫人坐远点的后果就是,两个人直接皮贴皮肉贴肉,不仅距离更近了,电视节目更是没得看了。
接下来的过程中,说不清是谁更主动,气氛升温,意乱情迷,睡袍在主卧的地板上散乱成一团。温初月汗湿的睫毛已经重成一缕,不甘示弱地用手指勾着宋泊简的皮带扣,睡袍太容易解开了真的会吃亏。
作为戳过宋泊简的罪魁祸首,他的指尖上印着一个浅红的牙印,从冷硬的金属皮带扣上抖着滑下来好几次,也没能成功解开。
宋泊简的眼尾也猩红得明显,汗珠顺着他鸦黑利落的鬓角一路滚落下来,温初月几乎要被那滴落的滚烫汗珠给烫软了手指,宋泊简就握住他的手一步步教他怎么正确解开皮带扣。
“一看你平常就不怎么穿正装,连解皮带都要男朋友教你么。”他还有耐心颠倒黑白。
宋泊简、他明明知道不是这个原因的……温初月没脸开口反驳,只能唇瓣微张、喘息急促地认下了这个哑巴亏。
“嗒”的一声阻隔剥落,这下两个人是真的赤裸相对了。
掌心冷热交替,温初月觉得自己有点感温系统失调,连尺寸判断能力都一同失去了。
——好在视觉效果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冲击了。
手背是宋泊简覆盖在上面的大掌,圈起的酥麻手指也像是握着滚烫水杯,只想遵循本能放下这个烫手东西。
“等等,是不是没有套?”温初月的大脑混沌地从一片空白中辟出一丝理智来。
“我买了。”
宋泊简起身拉开床头柜,露出里面摆放整齐的小方片来。
温初月腾起一个小火苗:“你该不会从让我搬进来的时候就早有预谋吧?”
“没有。”宋泊简解释,他那个时候盼着温初月能给自己个好脸就不错了。
“是前几天新买的,有备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