阕开霁看他,眼神里带着点闻根看不清的深沉和波动。
阕开霁说:“我愿意。”
闻根的心开始跳的很快。
一如他第一次见到阕开霁。
一如那天在酒吧,听到阕开霁说“闭眼”
一如听到阕开霁说“我喜欢你”
明明都知道阕开霁喜欢自己,但闻根整个人都不知所措起来。
看阕开霁把长寿面吃光,马上把蛋糕拿过来,插上蜡烛:“许愿。”
阕开霁看蛋糕上闪烁着的烛光,声音很轻:“会实现吗?”
闻根哽了一下,真诚:“可能不会,你可以告诉我,如果我能做到,就帮你实现愿望。”
阕开霁笑了下。
两个人靠得太近,现在中间就隔着一个蛋糕,阕开霁这么一笑,就好像一大簇开到最盛的玫瑰,劈头盖脸闷过来,闻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呆呆看着阕开霁。
阕开霁没有丝毫犹豫,一口吹灭蜡烛。
仰头看他,眼里带着笑意:“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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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
很熟悉的头疼,宿醉醒来的头晕恶心让闻根忍不住皱起眉毛,半睡半醒间抬手,按住眉心。
行动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胳膊上扫过去,软软的凉凉的,好像是头。
闻根觉得有点痒,随着这点痒意一起到来的,是逐渐复苏的知觉。
身上盖的不是自己的毛毯被,而是轻得几乎感觉不到的重量。但很热,不仅是自己身上热,还有从被窝里传过来的热度。
闻根睁开眼,没带眼镜又刚睡醒,眼前一片模糊,但天花板样式告诉他这不是自己家。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偏头看,现身边还有一个人,面对着自己睡得正香。
皮肤白得耀眼,棕色长散下来铺在床上。
正是阕开霁。
这是阕开霁家里,自己不仅留宿了,还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鼻尖嗅到阕开霁身上还是床上的香味。
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闻根整个人都要炸开了。
太过了。
这样不好,自己怎么能做这么唐突的事情。
他手忙脚乱想往旁边翻,但刚动一下,身上的被子跟着卷起来,他连忙停住,偏头接着看阕开霁。
刚刚盖到阕开霁肩膀的被子现在往下滑。
闻根连忙又翻回去,小心翼翼给阕开霁把被子拉上来。
这么一靠近,他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谁在被窝里放了个矿泉水瓶啊,硬硬的硌着他的腰,还这么热。
不仅会硌着他,应该也会硌着阕开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