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腰上多出一只大手,男人遒劲的手指掐在她腰窝中最软的那一处,把她死死的抵在椅背上,亲吻实在谈不上什么技巧,只是来回的撕扯着她的唇,带着一点微微的刺痛。
夏桑“嘶”了一声,当他想趁势撬开她齿关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推开他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掌掴声,男人的脸上迅速浮起一个指印。
他大概从没见识过这么毫不含糊的掌掴,愣了半秒,夏桑趁机解开安全带要下车,男人反应却比她更快,“咔哒”一声,车门上锁了。
夏桑惊恐的看着他,用手背擦着唇:“傅总,qj是犯法的。”
傅峥嵘的脸色一瞬间阴沉如墨,夏桑清楚的看到他额角青筋跳动了两下,然后转过身扶正方向盘:“把安全带系上。”
夏桑不动。
“从这里下车,你做好准备走一夜的路?”
她的手缓缓摸到一旁安全带。
“或者你想明天就从娱乐圈消失?”
夏桑乖乖的扣上了安全带。
傅峥嵘发动引擎,没再做出任何越矩的行为。一路无话的开进了市区。
车子停在一家私人医院前。
夏桑看向窗外:“为什么来这里?”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你不是好奇我母亲变成什么样了吗?”
一句话,令夏桑的动作重新僵住。
他颇为好心的倾身过来,替她解开了安全带,男人西装挺阔的衣料擦过她胸前的柔软,他勾勾嘴角,看着她咬紧牙关却不能拒绝的样子,心情很好的开口:“下车吧。”
夏桑跟在他身后,一步步如千斤重。
医院的小护士似乎和他很熟,一路笑着打招呼:“傅先生,又来看伯母?”
进入病房,夏桑看见躺在床上的女人,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她身上插满了管子,因为无法进食,只能靠营养液维持生命,整个人瘦的形销骨立,只剩了一把红颜枯骨。
傅峥嵘回头看僵在门口的她:“怎么不进来?”
夏桑的膝盖如同灌了铅,噗咚一声跪在了门口。
“……对不起。”
傅峥嵘若无其事的在病床前坐下,面无表情的说:“你爸只是中风,能吃能睡能说能笑,我妈却永远不可能醒来了。”
平静的声音仿佛要穿透记忆的壁垒,唤醒被她遗忘的部分:“那年你才十七岁吧,开着辆鲜红的跑车,走到哪里都是鲜衣怒马光芒万丈,那时候我还不姓傅。你就像……玻璃温室里的花朵,活得干净、体面,面对的全都是阳光美好的一面,你随意赢得的一场比赛,奖金不过二十万,还不够你一个月的零花钱,你怎么也没想到随手洒掉的是一个人的救命钱。”
那一年,她刚收到十七岁的生日礼物,一辆限量版跑车,试车时碰到有地下赛车手在打赌,便欣然加入。
那天的情形跟今天一模一样,她接过奖金洒向天空,品尝着胜利的香槟,浑然不知有一个人的命运因她而毁灭。
傅峥嵘向庄家提前预支了奖金给他妈妈做手术,现在没拿到第一,不仅他妈妈的手术费被追了回来,还被人揍了一顿丢在马路中间。
夏桑吃完庆功宴开车回家,差点从他身上碾过去。
她以为自己撞死了人,下车查看,发现他满头是血,一直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