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藍桉見狀,胡亂擦了擦手上的鮮血,將齊震南拽開,蹲下身,抓著手銬一按一滑,瞬間解開,又在戚執滿是淚水的臉上胡亂抹了兩下,從口袋摸出一顆糖,撕開糖紙,輕輕塞進扁起的嘴巴。
「吃糖,別哭。」
「嗚~~」
戚執含著糖努力憋著哭,眼淚卻止不住的往外滾。
齊震南被拽開本來很生氣,見狀卻一句話都說不出,身側的手微微顫抖,心口有些窒息的疼。
他的小執,已經不再需要他了。
他的小執,已經有其他人哄了。
沈清安默默站在一旁,莫名的覺得眼前的一切很刺眼,閉上眼,深呼吸了好幾次才緩過來。
「這人怎麼處理?報警嗎?還是交給學校?」
「報警吧,」齊震南強迫自己不去看戚執,提議道:「校方對留學生向來寬容,只會護著,絕不會嚴懲。」
何況他們還沒有證據。
加上朴智俊被藍桉打成這樣,說不定到最後還會變成是戚執的錯。
沈清安也想到了這點,掏出手機,「那就報警吧。」
「報什麼警?」藍桉拉著戚執站起身,淡淡反問:「校方對留學生寬容,警察就會對留學生一視同仁嗎?」
「那你說怎麼辦?就這樣放過他嗎?」齊震南厭惡極了藍桉,但又不得不承認對方說得很有道理。
華國就是這樣。
藍桉沒搭理齊震南的無能狂怒,看向沈清安,「確定要聽我的嗎?確定要跟我一起承擔結果嗎?」
沈清安覺得藍桉意有所指,奈何沒有證據,「要不,讓戚執決定吧?」
齊震南:「沒錯。」
兩人看向戚執。
藍桉沒意見,也看向戚執,問:「你想怎麼處理?」
戚執將糖含在半邊腮幫子,通紅的眼睛緊緊盯著藍桉,他沒聽到三人問的話,只是問藍桉:「從樓下跳下來的時候,你怕嗎?」
「……」
藍桉一怔,這才意識到戚執並不是被朴智俊嚇著了,而是被自己從六樓跳下來嚇著了。
伸出一顆手指戳了戳鼓起來的腮幫子,湊到戚執耳邊,藍桉壓低聲音:「這不是你賜予我的能力嗎?」
在戚執的筆下,『藍桉』幾乎無所不能。
五歲開始習武,拜過十幾位師父,不論弓箭還是槍,亦或者刀劍等冷兵器,幾乎無一不精。
騎馬、開車、開飛機,賭術、電腦技術,甚至是對市場的敏感認知,他都是最頂尖的存在。
除此之外,琴棋書畫,跳舞、滑雪、藍球等娛樂項目更是無所不會。
他在書里也不過二十二歲,卻會了別人幾輩子都不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