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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還早,室友們應該還在睡,戚執輕腳輕手推開門,放下髒衣服後去衛生間洗漱,出來時,沈清安已經起來了。
見戚執穿著不合身的睡衣,沈清安眼睛微眯,但語氣不變,依舊溫和:「怎麼樣?好點了嗎?」
他也知道戚執是被嚇著了,並非對藍桉有什麼想法。
「好多了,」戚執又去換衣服。
「那就好。」
沈清安洗漱後跟戚執一同下樓吃早餐,無意間碰到住七樓的幾個同學,就聽他們都在議論同一件事:
「學校是不是鬧鬼啊?我昨晚總聽見有人在喊救命。」
「你也聽到了?我還以為是我感冒幻聽了呢,尼瑪,就在我腦殼頂上,怪腔怪調的喊救命,還喊什麼:七七我要殺了你。」
「屮,我也聽到了,還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嚇得我捂著腦殼睡了一夜。」
「聽說學校是建立在墳場上的,不會真有鬼吧?」
「都說男生宿舍火氣旺,鬼還敢來啊?」
「不會是往年的學生吧?被一個叫七七的女生背叛後自殺了?」
「不行,要是今晚再有,我一定回老家求張符戴著。」
「我去搞本經書放床頭好了。」
「聽說放剪刀也可以避邪?」
「……」
「……」
出來男生宿舍,幾名同學逐漸走遠,戚執和沈清安一對視,異口同聲道:「肯定是他。」
那什麼七七,應該是在喊戚執。
朴智俊是外國人,漢語不太標準,加上腦袋和牙巴都被藍桉打腫了,喊不清楚,才讓七樓的同學誤會了。
……
朴智俊喊了一夜,嗓子都喊啞了也沒人前來,他已經掙扎著解開了捆綁手腳的褲子,身體得以躺平,但身上受傷不輕,這會兒已經是又痛又餓又渴。
戚執為什麼不報警?
為什麼不將自己交給學校?
他是想困死自己嗎?
還有那個從六樓跳下來的男生又是誰?那麼危險跳下來,就不怕一個沒抓穩掉下去摔死嗎?
「會不會是齊震南?」
「極有可能。」
「除了他還有誰會來救戚執?」
「沈清安?」
「室友而已,用不著如此拼命吧?齊震南、肯定是齊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