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想过回去吗,哪怕是回去看看"孤绝的声音中隐隐带着些许期待,他突然有些想家,想父母亲,想那个温柔的女子。
"有,这个世上,谁又会真的不想回家呢,若真有,那恐怕这个人也不能称为人了"冷影的声音依旧很平淡,细细听去却好似隐藏着复杂的情绪。
孤绝一旁点了点头,在也不说话,抬眼,注视着那未知的远方。
花仙居的一个角落,一家三口,两男一女,两大一小,小的正蹲在地上拿着个小木棍驱使地上的小蚂蚁,女的依偎在男人怀里,双眼温柔似水,正深深的注视着那个小男孩。
那是家。
就在所有人踱步在窄桥,凉亭之时,没有人注意到一束黝黑的暗光划过天空,停在了阁楼之上。
定睛看去,竟是有一人正坐于阁楼顶握着个酒葫芦仰头喝酒。
此人布衣,布鞋,布腰带,浓眉大眼,高挺鼻梁,披散着头发,耸拉着宽肩,眼里尽现迷醉模样。
"你来了"阁楼之上,孤绝缓缓的开口。
接着两人随便找了个琉璃瓦便坐了下来。
"那件事怎样了"冷影开口,也不知他在询问什么。
那男子却摆摆手,一脸厌烦,"如此美景,实在是饶人兴致,我可不是无隐域的人,收起你们的那一套"
"浊敖,你知道那件事的重要,一日探不到那人的行踪,圣武大会便无法按计划进行"孤绝再旁开口,也或许是在提醒他。
"知道了,知道了,能不能让我把这口酒喝完"浊敖应承着。
"不过我奉劝你们一句,趁早放弃你们的计划"浊敖继续说道"那个人,不是你们能招惹的"
孤绝皱了皱眉头,还是开了口。
"那个人,真有那么恐怖?"
"你们认为你们那个皇宫之中的皇母如何"浊敖痛仰一大口酒,袖子一擦嘴唇。
"惊才绝艳,盛世称神"沉思良久,孤绝说道。
"可她依旧无法与那个人相提并论"停顿一下,浊敖接着说道"不单如此,若我了解不错的话,奉天神朝之所以未曾与你们交战,或许也是他的原因。"
"什么"孤绝,冷影同时惊声尖叫,满脸尽现不可思议。
曾经,墨无涯与一日黄昏之际,呆呆矗立良久。
孤绝冷影,上前还取笑于他。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神鬼莫测也会睹物思人吗”
墨无涯摇了摇头,缓缓转身。
沉思足足有半刻有余,一出口却也是惊的二人半响未曾答话。
“你二人切记”不用想,接下来他说的话,那绝对是极其重要的。
“不论何时,都切记不可入天元皇朝朝堂之事”
至今,他俩都忘不了墨无涯当时满眼的忌惮,那个眼神,即使当初墨无涯被那个狠人追杀,触及死亡边缘,都未曾表露过。
他曾说过那个狠人是他见过的最可怕的,可那时明显,他似乎遇见了一个比那个狠人还要可怕数倍的人。
"那个人"浊敖再未喝酒,眼睛看向了远方,那日见到的是他吗,也许不是他,他也仅仅是在孤绝冷影口中了解可能存在这个人。
可除了他,这个世上他实在无法想起可以让凌云境的自己,提不得半分战意的人,即使是那个天元皇朝的皇母,还有那个奉天神朝的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