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夏时长小心翼翼的端着一晚黑乎乎的药放在床前,拿来汗巾仔细地擦拭着床上少年的脸蛋,活脱脱像个照丈夫的小媳妇儿。
“哥哥啊哥哥,你什么时候醒啊,爹爹和蓝叔叔都喝醉了!他们一点都不担心哥哥,只有我担心哥哥,爹爹和蓝叔叔真是太坏了。”女孩拽着少年的手,呆式的呢喃。
夏时长看了眼沉睡不醒的夏方长,抿了抿唇,拿起汤匙小心翼翼送到夏方长嘴边,一手捏着下巴,准备强行灌溉。
顺利的的是汤药,顺畅地进入了夏方长的嘴巴,不幸的是,少年成功的被迫噎住了喉咙。
一阵咳嗽声中,夏方长奋力睁开眼睛,待看清来人时,眼底划过一丝遗憾,随后温柔地看着被自己突然咳嗽吓到的夏时长,“阿时没被吓到吧,哥哥自己来就好了。”
夏时长缓过神来,面露娇羞,“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那哥哥自己呵吧,我给哥哥端着。”说罢又小心翼翼地端着碗到夏方长面前,乖乖巧巧。
一碗汤药下肚,夏方长隐约觉得肚子有些痛,再过了一阵子,脸色霎时苍白,肚子一顿乱搅和。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肯定是那个女人乱开药方。”夏时长手忙脚乱的扶着夏方长。
夏方长脸色变了又变,“她是不是告诉你药前要先吃饭?”
“啊?对啊,噢噢,对不起哥哥,我忘记你一天没吃饭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对不起哥哥。”夏时长一脸懊悔。
夏方长摆摆手,抱着左臂逃也似的跑去茅厕。
夏时长瞅着人快不见了,顺势坐到床上,脸上表情一乐,快拿起枕头趴在膝盖上,瘦小的肩膀一颤一颤的。
过了好久,夏时长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水珠,拿起桌上的碗一碰一跳走去厨房,路过两个醉鬼的时候,顺脚踢了踢夏持节的脚,“爹!起床了!哥哥快死了!”
随后也不管夏持节的反应,继续蹦蹦跳跳走着。
夏持节扶了扶脑袋,跌跌撞撞走向屋子里,恰好碰见刚刚解放完的夏方长。
见儿子脸色苍白,瞬间酒醒,屁颠颠跑过去扶着,“方长?身体如何?陈小姐走了么?”
“陈小姐?城北陈家?”夏方长没有回答,只顾自地问。
“啊,好像是吧。”夏持节挠了挠后脑勺,傻愣愣地回答。
这时,门外有人轻轻敲门,“爹爹,哥哥,饭菜好了,哥哥吃完饭还要喝药呢。”
夏持节有瞬间紧张起来,“好,方长,我们先去吃饭,”随后又大声朝门外喊道,“时长!快去给你哥哥煎药,仔细点啊!”
安静了一会,门外有脚步声轻轻离开。
夏持节跑去厨房把膳食端到了夏方长的房间,一边摆菜一边嘀咕:“夏时长那个丫头真是的,明知道你不喜吃葱姜蒜香菜辣椒,还偏偏放那么多,等下我就去教训她。”
夏方长皱眉,“父亲,我又不是不能吃,不要为这些小事又说阿时了,我也没那么娇气。”
夏持节连忙点头。
夏方长喝着稀粥,突然抬头看着夏持节。
“父亲,那个治好我的伤的女孩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