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们两个,缺德事儿办多了?”
他毫不遮掩地大笑,老伴发了疯向他冲过去。
“我不许你说我儿子。”
还没到陈玺面前,又被他一巴掌扇倒。
老伴躺在地上呜呜地哭。
我爬过去把她护在身后。
一旁的院长怕引起太大注意,好说歹说,把陈玺劝了进去。
然后又扶起我们。
他知道老伴精神不好,对着我劝道:
“都已经给你赔偿了,也没出什么大事,这件事,就算了。”
“继续闹下去,你让医院的名声怎么办?”
我震惊地看着院长。
我的老伴在医院受到欺负,他作为院长,甚至是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不仅没有主持公道,甚至只考虑医院的名声,让我算了?
我的老伴浑身是伤,到现在都吓得颤抖。
陈玺作为施暴者,不该受到惩罚吗?
见说不通,院长也不耐烦起来。
他呵斥我:
“行了,你没权没势,也没孩子给你们出头。”
“人家陈家可是首富,你拿什么跟人家斗?”
“都这岁数了,稀里糊涂就过去了。”
院长气愤地离开。
医院门口只剩我和老伴两个人。
我捡起地上蒙了灰的徽章。
我的心底,突然涌起一股难言的苦闷。
世人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可我和老伴什么都没做错。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苦难,找上我们?
03
老伴抱着我的胳膊,说刮风了,冷。
我把围巾给她系好,牵着她,一瘸一拐地往家的方向走。
可还没到家,老伴就烧了起来。
我急匆匆,带她去了另一家医院。
病床上,她输着液,烧得迷迷糊糊的。
她抓着我的手,问我:
“老头子,我今年多大了?”
我回她:“你都六十五了,过了年,就六十六了。”
她又问我:
“怀忠和靖宇,不是说好了回家给我过六十的生日吗?”
“怎么都这么久了,还没回来啊?”
“他们是不是不想给我过生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