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忙着告诉一些阿姨昨晚生了什么。
“这只是其中之一,应该还有啊。”
但是妈妈记不起来了,我也记不起来了。
“让我招魂看看吧。”
谢阿姨向母亲要了三张邮票,越远越好,同时准备清水、白碗、红筷子。
这一切准备好后,谢阿姨把黄纸剪成纸钱(圆的,中间有孔的,也叫冥钱)。
“可供灶王爷谢阿姨问。
当时家家户户都是灶王爷爷。是的,虽然我家不是初一十五的供奉,但是到现在为止,每年三十和元旦吃饺子都要先给上帝,再给灶神的。
妈妈点点头,谢阿姨把白碗放在炉子上(锅桌,当时我们家不缺柴火,所以烹饪主要用木头生火,所以每个家庭都有锅桌,是用砖砌成的,中间放一个圆底锅,桌子当然比锅大得多,空地可以装饰筷子等等。),舀半碗冷水,嘴读单词,但听不清楚,几次想把筷子放在水里,几次失败。
谢阿姨冷哼了一声,拿了一点炉灰,昂三柱香。
“站起来!”谢阿姨一声轻喝,红筷子竟然笔直地站在水里。
“阳有阳路,阴有阴桥,魂迷在哪里,快来显召!”
谢阿姨满脸皱纹,庄严无比,烧了纸钱,拿了一张邮票平贴在筷子末端,让它滑下来。
第一张邮票几乎滑到了低端。
第二张更好,停在三分之一。
第三章根本贴不上,一直滑到碗底。
谢阿姨看着我,又看着妈妈,说:“这孩子三魂已去其二,若再失一魂就活不下去了。”
妈妈很着急,忙问怎么办。
谢阿姨说:“三天后应该有雨,那我再来。”
三天后真的下了大雨。中午下雨休息时,谢阿姨来了。
夏天的阵雨来去匆匆,屋檐上还滴着水,但太阳已经露出了云。
当时我家住的是草房,当地叫木刻楞,用圆木框架,檩条架成,周围糊泥,屋顶盖草。
刚下完雨,雨滴沿着草檐滴落。院子里铺着养路沙。雨滴滴落在沙地上,沿着屋檐冲击出大大小小的间歇性沙坑。沙坑里的小石粒早就被雨滴刷干净了,即使用嘴包含,也永远不会吸收任何灰尘。
谢阿姨把白碗放在沙坑旁边,拿起红筷子沾了雨,回头告诉我,只要她叫我的名字,她就会答应。
然后她拿起勺子,站在门口,舀东西,大声喊道:
“隔山跨海,一勺扭伤(方言读ai,三声,意思是舀),小晨回来了吗?”
然后我躲在房间里大喊:“回来!”
这样重复几十次。
最后,我很好奇,所以我出来看了看。谢阿姨蹲下来,用筷子把雨一滴一滴地夹在碗里。
半碗水后,当另一滴雨水落入碗中时,奇怪的现象生了,一个大豆大小的黑豆不停地在清水中转动。
“回来一个。”谢阿姨嘴里说着,不停地夹着雨滴,动作缓慢而稳定,每次落进碗里都是一滴雨。
当水快满碗的时候,终于夹住了一粒黑豆,两粒不停地围绕着水的表面。
最后,谢阿姨拿了一张大黄纸,做成凹形(不知道怎么叠),把碗水倒进纸里,迅塞进我的后脖子里。
“纸干可以拿出来。”谢阿姨说。
从那以后,真的再也没有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