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对待绝世珍宝一样捧着他,黢黑的眼眸盛满了爱意。
鼻尖亲昵地抵着他,哑声喊他“宝宝”。
可他不好。
他让他伤心了。
。。。。。。。。
“哥哥,你在想什么?”小卷毛仰着脑袋晃了晃他的手。
江屿敛尽眸中情绪,牵着他回家,“没什么。”
小卷毛喋喋不休,翻来倒去地跟他讲话。
江屿每句都有回应。
离家不到五十米时,小家伙的情绪骤然低落下来,肉嘟嘟的唇瓣紧紧抿着,没有一点精气神。
江屿蹲下来,视线与他齐平,“小宝,你想跟哥哥搬出去住吗?”
“想!”小孩儿没有丝毫犹豫。
“可是,搬出去就意味着你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过他们了。”江屿说,“会想家吗?”
江言往他怀里靠,小声地说:“他们不是我的爸爸妈妈,也不是哥哥的。”
“爸爸很坏,妈妈也不好。”小孩儿慢慢地说,黑葡萄般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他,“我不喜欢他们。”
他不止一次见过父母打骂江屿的场景,不管他多奋力阻拦,弱小的力气在大人面前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天真又执拗地认为,他们都是坏人。
对他来说,有哥哥的地方才叫家。
江屿亲了一口他的脸蛋儿,“好。”
回到家后,破旧的房屋内空无一人。
前天的残局无人收拾,破碎的玻璃瓶仍旧散落在地板上,血迹也干涸了。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江屿眉宇轻皱,对小孩儿说:“在这等着。”
江言乖巧点头,抱着膝盖蹲在门边,歪着脑袋看他。
将玻璃扫进垃圾桶,简单收拾后,许婷把新房东的微信推给了他。
加上后,两人约定今天下午去看房。
第9章他巴不得
陆靳臣在病房养了一天,就被沈亦琛赶出了医院。
不听医嘱也就算了,居然在走廊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斗嘴。
究其原因,居然是小孩儿无意说了一句:“你这辈子都娶不到老婆。”
这是世界上最歹毒的诅咒。
陆靳臣破大防了。
高大的男人懒散地靠着墙,灯光打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用格外骄矜的眼神“嗤”了声。
气都不带喘的一顿输出:“你是哪个学校的?班主任是谁?作业写完了吗就来医院装病,我等会儿就告诉你妈你偷玩游戏,五连跪真有你的,我闭着眼都不可能玩这么菜,小垃圾。。。。。。。”
小孩儿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瘪着嘴巴瑟瑟抖。
看见亲妈的影子后,顿时嚎啕大哭。
陆靳臣差点看见他的扁桃体,他嫌弃地后退一步,生怕被口水沾上。
小男孩儿边哭边指着陆靳臣,一抽一抽的,扯着嗓子喊:“妈妈,他打我呜呜呜。。。。。。”
陆靳臣:“ap> 他什么时候打人了?
这锅他不背!
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小孩儿顿了顿,“啪叽”往地上一躺,肥胖的身体颤了颤,开始撒泼打滚。
“怎么了?”来查房的沈亦琛恰好经过。
女人抱起自己的宝贝儿子,生气地跟他控诉,用眼神剜陆靳臣。
沈亦琛耐心安抚这位病患家属,十分钟后,才把来龙去脉搞清楚。
就。。。。挺像陆靳臣能干出来的事。
“抱歉。”沈亦琛指了指脑袋,对女人说:“他撞坏了脑子。”
女人“啊”了声,眼神立马变得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