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江婉若浑身冰冷,大脑也跟着一片空白。
宋奕怀暗哑的嗓音饱含着隐忍的情欲,在顷刻间让她如遭雷击。
他将她当成了芜欢!
“别碰我!”
江婉若竭力推搡开身上的男人,也将他一路向下摩挲的大掌拂开。
“宋奕怀,你看清楚,我是江婉若!”
是你最厌恶、最不愿碰触的江婉若!
她颤抖着连滚带爬下了床,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间。
宋奕怀没有追出来,想来已经醉得睡了过去。
江婉若躲在狭小的耳房,蜷成一团缩在榻上,摸着还留有余温的唇,心乱到一夜未眠。翌日清早。
江婉若顶着疲惫打开耳房的门,却刚好看到宋奕怀从她的寝殿出来。
她下意识拢紧衣襟,后退了两步想要避开。
宋奕怀却神情冷沉地走近质问:“江婉若,昨夜我为何会睡在你房间?你做了什么?”
他竟完全不记得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江婉若双眼因委屈而充红,小声反驳:“是你醉酒,走错了寝殿,认错了人。”
宋奕怀深深拧着眉,丝毫不信:“不可能!”
他斩钉截铁,刺得江婉若脸色微白。
既然不信,她也没必要再解释。
江婉若偏开头,咬着下唇没再辩解。
空气安静了片刻。
等脚步声在耳旁响起,江婉若顿了瞬,抬起头便见宋奕怀竟朝自己抬起手,像是要摸她的头。
以前江婉若想起父母而伤心时,宋奕怀就会这样摸她的头,安慰她。
她顿时紧张地忘记了呼吸。
而四目相对,宋奕怀像是如梦初醒,霎时恢复了冷硬目光:“昨夜喝多了把你当成芜欢,以后你见我醉酒便避着点。”
江婉若沉默一瞬,蜷拢手心点了点头:“婉若谨记。”
以后相隔万里,不管他饮不饮酒,自己都会离他远远的。
宋奕怀眼底涌上一缕复杂情绪,又问:“你寝殿似乎少了很多东西,是怎么回事?”
江婉若心跳漏了一拍,完全将这回事忘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