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窍再醒来是在家里。
意识尚未清明,霍文晏冷冰冰的质问就从头顶落下:
“清池的接风宴被你毁了,这下你满意了?”
见温窍不说话,霍文晏心头满是烦躁:
“不过是喝杯酒,你装什么装,几天不吃饭,是想得病去死吗?”
霍文晏见温窍一脸死气沉沉,只觉有一丝异样的淤堵。
他起身,大步离去。
温窍侧过身慢慢蜷缩在床上,不知不觉眼泪打湿了枕头。
隔日去医院拿药时,许沉舟皱着眉轻声呵斥:
“生了病还喝酒,再想不开也不能这样糟蹋身体吧?”
一般人得了绝症,都是怨天尤人或者痛哭流涕。
他从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像温窍这样平静到过分的病人。
温窍笑着说下次不会了。
拿完药,起身的时候脑袋突然一阵嗡鸣,她扶住桌子才勉强站稳。
“你是我的病人,总不能让你倒在外面。”
许沉舟叹了口气:“正好下班了,我送你回去。”
温窍想拒绝,但她的确没有多少力气。
等回到家,她吃晚饭时手机上弹出了几条媒体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