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原本锋利的眉眼渐渐舒展开来,变得温柔缠绵,就像是热恋时一般缠绵悱恻地吻她。
明明原本是那样淡漠又薄情的一个人……
对她却总是这样,让她一次次感到眩晕,感到难以抽离。
洛施渐渐放弃了挣扎。
因为身体很清楚地在向她透露一个讯号——
她忘不了他,她很想他。
洛施浑身瘫软,下意识地伸出手揽住他的脖颈寻求依靠。
察觉到她的主动,周聿礼也难以置信地睁开了眼睛,很快,他唇边扬起笑容,再次低头强势地吻住了她。
她所有想说又说不出来的话,被他全部吞进喉咙里。
两人曾是最亲密的情侣,对彼此的身体都那么地熟悉又契合。
不知过了多久,周聿礼耐心地吻掉她眼角的泪水,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单手轻而易举地将她抱了起来让她靠在墙上。
他问她:“到底哪来的这么多眼泪?你就这么怕我?”
洛施被迫将后背抵在冰冷的墙面上,水光潋滟的瞳眸中倒映着男人的脸。
下一秒,他修长的指节强势地嵌入与她十指相扣。
欲色如燎原之火一般肆意燃起,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洛施看向他低垂时好看的眉眼,渐渐平静了下来,低声说:“放开我,我不喜欢这样。”
周聿礼凝视着她,下一刻,他在她身上探到春日潮湿的气息,低声愉悦地在她耳边笑出声:“不喜欢?”
那只指节分明的手动作有些轻佻、孟浪。
从前的她乖巧听话,是温室里的花朵,而现在她就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
只可惜,从他们在一起的那一天起,这只美丽的天鹅就注定只属于他一个人。
很快,他强势地、毫无间隙地占据了她,
心意满意足地看到她像天鹅一样伸直了美丽的脖颈。
……
深夜。
洛施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周聿礼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他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身新衣服,半边脸沉在阴影中,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乌睫低垂着。
床边,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低头给她调动着滚针的速度。
洛施只觉得脑袋疼痛,体温也很高……
她无力地眨了眨眼睛,再次陷入昏睡。
昏睡前,隐隐约约察觉到周聿礼朝她这里走了过来,随后坐在了她的床边,动作很轻地扯了扯她身上的被子。